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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几年我做义工的地方,是一家民间慈善机构,名为‘天地生育儿堂’。”
“育儿堂?专门抚助孤儿的慈善机构吗?”王久武多问了一句。
贯山屏点头。
然后他继续说道:
“在义工活动期间,囡囡顺便教了那些孩子不少手工,其中就包括缝制小熊。活动结束后,作为纪念,院方从孩子们手缝的小熊里挑选了两只,赠送给了我和囡囡。”
——原来贯家父女手中的小熊是这么来的。
青年恍然大悟,紧绷的神经多少放松了下来,同时不免在心里自嘲,居然会怀疑检察官是凶手;真不知是下意识想从之前的失态中挽回根本不存在的面子,还是在贯检身边待得太久,也被传染了疑心病。
“既然您会向我展示那段视频,”王久武接上了他的话,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您已认定先前三起命案中所发现的熊偶,样板就来自于您女儿曾经的传授?”
“没错,”检察官肯定道,“这种小熊的缝制方法是囡囡学会针线活后自创的,因此走针和版型都和常见的熊偶不太一样,辨识度极高。”
这两点细节之前并无人关注。王久武自责疏忽,同时追问“囡囡还教过别人怎么缝这种小熊吗?”
“据我所知,没有。”
那么六只毛绒公仔,基本可以确定是出自天地生育儿堂里的孩子之手。
幼小孩童自然不可能犯下那般血案,因此凶手的身份,恐怕是与职工密切相关!
这可谓是一条突破性线索。基金会顾问的神经兴奋起来,立即联络郑彬,然而不巧的是,那人似乎正身处不便接听的场合,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。
短暂思考之后,王久武觉得事不宜迟,必须避免横生枝杈。于是他给郑彬发了条语音留言说明情况,自己则打算先行前往天地生育儿堂,伺机初步探查。
行动计划方具雏形,青年的腕表却蓦地震动,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王久武连忙按停腕表,谎称是自己忘记关掉的闹钟,但还是没能阻止身旁的男人露出怀疑的目光。
贯山屏似是若有所思,打量起青年腕上这块奇怪的电子表。
偏偏就在这个时候,腕表开始一停三震,伴随着恼人嗡鸣,在屏幕上反复闪烁一个定位在棚户区中的坐标。
“这只是——”
“能借我看看吗?”检察官眼神完全变化,虽是婉辞询问,语气却有些不容拒绝。
不得已,王久武摘下了腕表。
不过他以这个动作为掩护,悄悄按下了表盘边缘的隐藏按钮,如此一来,交到贯山屏手里的就只是一块“普通”的电子表;对方接过之后,果然除了阵阵嗡鸣与闪烁红点,未见其它异常。
“估计洗手时不小心溅到水,突然坏掉了。”
王久武故作轻松,实际已攥紧了拳头:除了担心敏锐多疑的检察官察知过多之外,更重要的是,那一停三震的频率,代表的是阴阑煦的求援信号。
“没有商标,只有你们基金会的徽标,是定制款吗?”贯山屏又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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