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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的照片,也挡不住那张帅,但又有点坏笑的脸庞。以前,就算出车前,坐定在车里,宇文都会给凌飒一个媚眼,才疾驰而去。
欧阳宇文,那绝对是招桃花的体质。一场下来,总有很多小尾巴跟着,女车迷,或者车模,甚至别的车队的车模都要过来要合影。
凌飒这个时候就要出来打桃花,一副母老虎的驾驶,往p房门口一站,来一个,斩一枝。程澈笑称,宇文不敢要的,让给他啊,可惜,一般都被凌飒斩的很彻底。
欧阳宇文也是专一的,那些桃花都是倒贴,除了凌飒,宇文没有主动出击的。那几年,赛车场里你侬我侬的标杆,非他俩莫属。很多车手也会带家属,但真的没有他们那么腻歪。
有一次刘海洋难得带夫人来观战,本想撒一波狗粮,让夫人见证自己的魅力。结果,那一场刘海洋是拿了冠军,但是夫人变成宇文的车迷了…
从此,刘海洋再没让夫人出现过。
往事涌现出来,凌飒的眼泪像瀑布,哗啦啦的往下流。在这里,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跟宇文聊天,告诉宇文她想他了,告诉他三年了还是无法忘记他,怎么办?她不想忘记他,这么深的感情,怎么可能给个时间就能忘记?
凌飒哭的抽泣,有点无力又停不下来。靠着墓碑,任由泪水流下冲刷着那张黑白照片。
被模糊的双眼,突然看到远处而来的人站定在墓碑前,是程澈。凌飒哭的呆呆地,看着他也不说话。
程澈拿了一束黄菊花,放在墓碑前,又重新点燃了三柱香。“臭小子,我来了。”
“飒,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吧…我也很久没来了。”
看到程澈,凌飒的眼泪止住了大半。听他这么说,自己起身退到外面小路旁边,能若隐若现的听到程澈在说话的声音。
“宇文,抱歉,现在才来看你。其实,我都比不上凌飒,还有勇气每年来看你。我不敢来,来了我怕我可能再也无法继续赛车。”程澈单膝跪在墓碑前,一边整理那束花,一边说。
“那几年,我们刚进队,被林涛和外国教练魔鬼训练的时候,还记得吗?那时模拟器还很贵,买不起,熟悉赛道都靠看录像。后来有钱了,每年赛休期我们都会去几大赛场热身。一天跑下来,手都抖。”
“宇文,你说今年的运气好了吗,冠军能拿到吗?”
“宇文,大通想要买下雷霆,但是我可不想再被人压几年了。”
“宇文,我也累了,不想赛了…没有33号车,没有兄弟,我赛什么?”
突然,男人掩面而泣,哭泣程度比刚才的凌飒还要严重。
一只手搭在程澈肩膀上,轻轻捏了捏,轻轻唤着“阿澈”。凌飒说不出那种“人已经走了,节哀”之类的话语。她
她始终觉得,当需要的时候,宇文就会在;无论是什么形式的“在”,总之就是他从未离开。
程澈被她唤回了神,怔怔的看着“欧阳宇文之墓”。旁边落款是父母,弟,妹。
“为什么,你是妹?”
立碑的时候,我都叫爸妈了,没有婚姻关系,不能写其他,最后就留了个“妹”。
妹,程澈心里想了一句话,在默默的问宇文你愿意把妹让给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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