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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被人发现粉末,他不敢多加醉笙箫,只是用手胡乱捏了一点,慌乱地丢入茶盒之中。
忙乱之下,一部分药粉掉落在桌上,折出诡异的晶亮。
不好!
要是被发现,他就功亏一篑了。
沈摧玉狼狈地吹开药粉,勉强还有三分俊的脸上表情狰狞到可笑。
悬在他腰间的水壶轻轻晃动了下,随后归于平静。
赶在药修放下书卷之前,沈摧玉落荒而逃。
他精神极度紧绷,因为大脑缺氧瘫坐在角落,大口地喝着水压惊。
屋内。
问泽遗坐在兰山远身边,手忙脚乱煮着茶,却乐在其中。
茶煮好了,光看汤色非常正常。
“里面加了料,师兄可小心些喝。”
问泽遗托腮笑着,面上全无紧张。
“什么料?”兰山远倒了杯茶,等稍凉些,递到问泽遗嘴边。
问泽遗也没客气,主动低头抿了口茶。
雾气缭绕,衬得他面容柔和了几分。
眨了眨眼,问泽遗含糊其辞地威胁:“很吓人的料。”
兰山远收回杯子喝了口,淡淡地拆穿他:“冰糖。”
“这就被师兄发现了,没意思。”
见装不下去,问泽遗重新靠回椅背。
恰逢此时,屋外响起声音:“宗主,副宗主。”
是方才去沏茶的修士。
问泽遗赶忙将半靠在兰山远膝盖上的腿收回,欲盖弥彰地往后退了三寸,装出副兄友弟恭的模样。
“请进。”
药修没敢正眼看他们,恭敬地托着茶壶和茶盏,放下后便转身离开。
等他关上门,问泽遗倒上半杯茶闻了下,了然地笑了:“沈摧玉真当我给他的是醉笙箫,还没敢多放。”
他怎么可能拿兰山远的安危去赌,沈摧玉得到的所谓“醉笙箫”,不过是谷雁锦提供的次品罢了。
一炉丹药里面能有一半是次品,好些的次品还有用处,像他给沈摧玉那颗,实际上没半点效用。
可没有药理常识的沈摧玉压根分辨不出好赖,还以为自己真拿到了宝。
至于真正的春药,早被兰山远的元神趁着沈摧玉不备,在沈摧玉偷摸下药时,藏在他喝水用的壶里。
平日沈摧玉警惕性很强,可在作恶时难免紧张,给了元神机会。
害人者终将害己。
既然沈摧玉开始动手,他也要让沈摧玉尝尝被春药所害的滋味。
“师兄,轮到你了。”
问泽遗看向兰山远。
接下来,就该让沈摧玉去演武场了。
光在药寮发疯怎么能满足沈摧玉过剩的表现欲,还方便让药修救治他。
沈摧玉动不动拉着别人做垫背,随时随地疯给其他人看,就应该让他在能容纳千人的演武场疯。
“不急,他身上的药还没生效。”兰山远脸上带着淡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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