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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话说出口的时候,南栀感觉心脏有柄尖刀在翻搅,疼得喘不过气,但她掩藏得很好,吁一口烟,轻飘飘地说:
“周季礼,做了不敢承认,我看不起你。”
烟雾飘散过来怼到他脸,男人被这句话刺激的脸色一阵紫一阵白,最后还是放下身段恳求道:
“我是没忍住,做错了事。南栀,但我现在真和她扯清干系了,工作都让徐彻在中间联系,不信你查手机。”
“没必要了,周总。”
“为什么没必要?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和我分手?!”
周季礼死死逼视她,嗓音冷的像是浸过寒冰:“还是说,你想另投高枝,迫不及待投入他人怀抱?”
南栀心被刺痛,扬起脸,“你说的对,我要另投高枝了,麻烦周总以后自重,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说完这句,她转身飞快上楼。
周季礼以为她正在气头上,没有去追,砰的一拳重重砸向墙面,转身下楼。
逼仄寂静的楼梯间,
一个面无表情朝上,一个怒气冲冲朝下,谁也没有回头。
心思昭然若揭
南栀拐进洗手间扔掉烟蒂,拧开水龙头,低头用力搓手,一遍一遍,搓得发红,几乎要破皮。
眼泪无声,一颗颗滴落进汩汩水池里。
她不是没憧憬幻想过,和他一起手捧鲜花步入婚姻的样子。
可是,缘分终究是尽了,从此他们尘归尘,土归土,再也回不到过去了。
王医生走进洗手间,瞥见南栀在低头洗手,笑着撞了撞她胳膊:
“南医生你在这呀,告诉你个好消息!刚才警察过来把刘敏带走调查了,说是查到了她在网上购买医用缝合针的记录。原来是她在针上动了手脚,你说这人心思怎么这么恶毒。”
南栀捧起一鞠水洗脸,将翻涌的情绪吞咽下去,再抬起头时除了眼眶微微有点泛红,神色已经看不出异常。
她从墙壁的手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手,缓缓开口:
“那个县城来的郑小琳问了吗,怎么说,张主任通知她去观摩手术,为什么换成了刘敏?”
“你说她啊,嗐,那就是个二傻子。刘敏跟她说换人了,不用过去,她还就信了,也不知道问问别人求证下。”
洗过手,王医生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,
“出了这么大的篓子,她甭想在咱们医院待下去了,你看吧,不出一个月,保准把她调回原地去。”
南栀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情绪,“我先回办公室了,早上谢谢你。”
“客气什么,大家都是同事,相互帮忙应该的。”
王医生抬了抬下巴,笑了笑道,
“你把患者关系处理的这么好,都能被家属拿刀砍,我脾气差,更不好说了。下次要是看到有人拿刀捅我,南医生,帮我打个110就行。”
“噢,对了,刚才带队的警察肩章二杠一星,好像是个三级警督,看来派出所对这个案子很重视,最好能给刘敏多判几年,让她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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