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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寒给自己随便冲了下,走出来的时候发梢上还滴着水,缓慢地在肌肉上拖出一条水痕。
黎南珍早把自己收拾好了,倒在床上玩手机,还给自己垫了条看上去最软的被子:“我明天约了施井蕾。”
祁寒应声,低头看到她身下那条被子,沉默了下——冬天用的羽绒被,现在虽然已进入秋天,可未免也……
但黎南珍翻了个身,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嵌在被子里,两条白皙莹润的腿下陷在纯黑色的布料中。
算了,大不了晚上他再悄悄换。
次日。
施井蕾颇为意外地穿得一派都市丽人的模样,戴副墨镜坐车里冲黎南珍挑眉。
?
黎南珍跨进副驾,侧着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她:“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别扭吗?”
浅紫色的头发在风里张牙舞爪,欧美妆那眉毛快飞到了天上,偏偏配了个ol的身子,像个装错了脑袋的洋娃娃。
“为了跟你穿一样的嘞~”施井蕾转过脸,“噫,我还以为,某人今天又得穿高领?”
两人笑了两句,施井蕾发动车子:“先去吃饭,你问的股份的事,我找了个律师,约的下午两点。”
“行。”黎南珍犹豫了下,“记得上次喝酒的时候,我家里不停给我打电话吗?”
“给他们拉黑。”
“拉黑了。”黎南珍抠着手机壳边缘,“但是今天早上,小舅舅给我发了条短信。”
黎南珍这位小舅舅可能是黎家,或者说黎母所在的姜家唯一能在她和黎塘当中做到“一碗水端平”的长辈了。
黎氏是黎南珍祖父一手立起来,又正好在黎父那一辈乘了历史的风,到她这一辈才能真正称得上“黎家”。是以在黎南珍童年时,黎父天天都有许多“工作”,黎母一心扑在丈夫和儿子身上,姜家也低眉顺眼,盼着女儿能笼络好这个乍富的夫家,直接忽视了向来顽劣的儿子。
黎南珍和这位小舅舅,两个同时被落下,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抱了团。黎南珍之所以会越长越歪,成了个纨绔子弟,也跟这位小舅舅脱不了干系。
但随着姜家也逐渐进了所谓的豪门,成年人便迅速地抛下了儿童独自成长。
“后天五点,我爸妈在[茶居]等我,去不去随我。”
“那你,”施井蕾盯着窗外,把车停稳了转过来看着她,“你怎幺打算的?”
“我想知道,究竟是什幺让他们觉得这种事找我有用?我爸妈是没脑子,可也不至于蠢成这样。”黎南珍躲开施井蕾的视线,下车,“而且……可能我还是心存侥幸吧。”
明知道叫她去根本不可能有好事。
但就是好奇,如果有求于她,他们会不会说好话?如果能,从他们嘴里听到那些话还会感动吗?
施井蕾沉默着跟迎宾走进了定好的包厢,犹豫了好半天才叹口气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都有自主做选择的权利,你去看看他们想干嘛也行,好歹有个防备。到时候你把我手机设成紧急拨号,有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。”
———
不是马上就要完结啊宝子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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