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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这个情况的鲁云接连几次打电话给江聆,说她言而无信,还?说她太蠢,一点?不懂人情世故。
江聆接她电话接的烦,这几个月都?没接了,直接挂断发短信。
偶尔和鲁云通上个电话,少不了被一顿猛烈催婚,加人身攻击炮轰。
其实,江聆为了不再被家里吸血,没有告诉他们,她现在有一家花店,收入也很可观。他们以?为江聆还?是个普普通通的酒店打工人,没有前途,永远也不可能赚大钱。
说白?了,江聆在跟家人装穷。这样做虽然被认为是在混日子,但也省去了再被鲁云几万几万要钱的麻烦。
当然紧随而来的,是另一个更大的麻烦。
替代要钱的另一项精神压榨,催婚。
说起来,江聆年纪确实也不小?了。二十八岁,在她的故乡小?镇,多?少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抱两小?孩了。
也难怪鲁云会催得那么急,急到恨不得满世界去找有钱的老板把她推销出去,好带着江家一起飞黄腾达。
江聆:“只要我没有结婚的打算,就没有谁好谁差这种说法。”
“现在只想一心一意?开花店赚钱,结婚暂时不考虑。”
付楚媚:“结婚不考虑,谈恋爱总可以?考虑一下的。”
江聆:“看情况吧。”
吃过晚饭,自助餐厅前面的台上似乎在办抽奖活动。通过转转盘抽奖,变相地?给员工发福利。旁边有一个大蛋糕,估计是一会儿庆祝工作室成立五周年用的。
江聆和付楚媚是局外人,和他们的正经员工的宴会实在扯不上关系。吃完东西放了盘子后,两人也没打招呼,便默默地?离开了餐厅。
来的时候,她们叫的一辆小?货车,下楼后,又得重新?叫的士。
洛时工作室位于靠近市中心的娱乐广场。
付楚媚要回家,和江聆是完全?相反的两个方向?。她不能蹭江聆的车,打车对她来说又太贵,她跟江聆道了句拜拜,直接去坐了地?铁。
江聆坐在广场下的长椅上,准备用手机打个滴滴。
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停在了她面前,车窗摇下,那人淡淡地?对她说,“上来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江聆抬眼看着他。
何其相似的场景,一年前,傅妄也是开着这辆车,停在了她面前,对她说了一句上来。
只不过那时的他目中无人,高高在上,根本不把她当成是与他同等地?位的人来看。
而现在的他,表情温和,姿态随性,凝视她的眉眼之间甚至有一丝丝难以?言说的期待。
江聆别开眼,淡声回:
“不用,我会自己叫车。”
傅妄顿了一会儿,直接打开车门,从车上下来,往她身前走。
江聆见?他过来了,立即站起来,往长椅的扶手边闪了半步,清透的双眼就像被车灯照到的林中小?鹿,警惕地?盯着他。
她在戒备他,也在躲他。
傅妄索性停下了脚步,心里泛起了堵意?。
他今天?没穿西服,简简单单的白?色衬衫,配他本就清俊温雅的眉眼,沉默时给人的距离感和压迫感少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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