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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聆的眼睛尖,扫到了屏幕上吴捧月的名字。
她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不想与傅妄亲密接触的理由太多,会失掉所剩无几的尊严,不想被他看见自己情动时的卑微模样,有吴捧月横在中间心里刺挠,怕压抑的记忆与感情回溯。
要是有存在银行里,每天吃利息就能养活自己的一笔巨款,到那时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傅妄吧。
已经放下的东西本就不该再死灰复燃,她当然不是心甘情愿,而是迫不得已。
门开了小半扇,虚掩着。
他讲电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门廊,壁灯的暖光在门缝间铺开一个暗黄色的三角。
“嗯,今天有点事,明天吧。”
“当然是你更重要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别想那么多。”
“非得现在么?”
“…”
“行,都你说了算。”
他讲电话的声音特别温柔清润,绅士干净得跟邻家大哥哥似的,和江聆说话时那股阴险腹黑的dirty味完全不一样。
江聆把手绕到身后,按开房里的灯。
一霎那间,铺天盖地的白光涌进眼眶,她把手收拢到眼前,挡了挡。
隔了一会,她垂下手掌,刚好傅妄讲完电话,推门进来。
江聆手撑着桌面,脚下到地板上。
她拂了几下自己坐皱的裙面,微微局促地说,“你现在要走吗?”
“你如果要走,我就回自己的房间了。”
她表现的很疏离,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在跟谁打电话。
亮光驱散了暧昧的气氛,此时的对视不再如方才晦暗缠绵。
他站在她面前,黑漆漆的双瞳盯着她
说,“我今晚不回来。”
陪他的小公主需要陪一整夜。
江聆不可遏制地想歪了,他和吴捧月的关系还真亲密。
想着想着,她朝鞋柜底下虚空地望去,神色淡淡地应,“嗯……”
傅妄一挑眉梢,“生气了?”
江聆赶紧否认,“没有,你是大忙人,经常不在家是应该的。”
傅妄掀唇薄笑,看不出情绪,
“我回来之前,不要乱跑。”
这是让她不能离开这座庄园的意思吗?
江聆抬起眼,问,“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傅妄:“最早周六。”
江聆:“但我明天想回出租屋一趟,有些东西在那边要搬过来,而且我退房也要跟房东办手续。”
她租的小出租屋,每逢二十五号交一次房租和水电费。今天二十,江聆想赶在两个月交替算钱的日子之前退房,以免为那点儿逾时的房租和水电费和女房东又起争执。
傅妄是不愁钱,可他的钱是他的。江聆现在还是穷人一个,一分一毫不必要的花销对她都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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