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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,将近她人生的三分之一。
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,如果再相遇,会是什幺样的场景?
刚开始时,每晚梦中,他骑一辆嚣张哈雷,出现在红港街头巷尾,却一转眼就消失不见。她想追上去同他解释,可无论怎幺奔跑,最后都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。
哭醒,方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分别许久,身后再也不会有他温暖执拗怀抱,将她用皮衣裹紧。
时间仿佛一把锉刀,将伤口暴力方式打磨平整,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,内里早已在万千次磨搓中变得血肉模糊,连伤口形状都看不出。
到后来,事情接踵而至,她根本无暇再去记挂青春小儿女往事。
疲于奔命中,他的样子似乎都已渐渐模糊。
但还记得他身上气息,微微汗味,微微烟草味,交织在一起,如同现在一般,熟悉到她瞬间要流下泪来。
杭爽微微低着头,捧着酒瓶递出去,等他接。
良久,楼安伦都没讲话,可她能感觉到他锐利目光在自己身上切割,一寸又一寸。
心脏停止跳动,身边一切喧闹似乎都消失不见,只听到自己咚咚心跳,还有他微微粗嘎的喘息声。
良久,才听到他讲话。
熟悉声音,微微暗哑。
他像一个高贵嫖客,居高临下问她:“多少一晚?”
脑中嗡的一声。
杭爽用足五秒才反应过来,他没认出她?
她越发低下头,浑身抖如筛糠:“我不做,我只是来送酒,送完就走。”
楼安伦冷笑一声,抱臂倚靠在门边,看身前快缩成小小一团身影,击碎她幻想:“ada不做来卖酒?差佬薪水不够你富贵?不知买你一晚价格几多,有无一身差佬装扮上演制服诱惑?”
一颗心急速下坠,
是她天真,刻骨铭心仇恨,楼安伦怎幺可能认不出她。
杭爽闭了闭眼睛,认命直起腰。
她不该见钱眼开接下最后一单,更不该一直留在这里听他同女人寻欢作乐。
她方才就应该放下洋酒就走,也不至于破坏他同新女友恩爱缠绵。
“我知你恨我,”她把酒放在脚下,“酒我放这里,抱歉打扰你好事,我已辞工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你面前。”
楼安伦静静的看她动作,眉目间一抹微不可查痛楚。
“站住。”
她刚停下脚步。
忽然间,腰间一股蛮力直接把她整个人勾进房间里,门被砰的一声关上,下一秒她取代新阿嫂位置,被他反扭推在门板上,用自己抵住她。
身前是冰冷木板,身后是他微微敞开火热胸膛。
喘息声喷在她后颈,几乎是咬牙切齿:“你带差佬来?!”
杭爽莫名,“没有,我没有”
“哈!”楼安伦打开门上猫眼,毫不怜惜按住她脖颈让她看:“o记张警司,下一任警务处长,同我打多年交道,一门心思重新抓我进监狱好立功升迁你现在为他做事?”
透过猫眼,杭爽看到外面男人面孔,正是方才掉出警察证件的那位。
他正在门前徘徊,熟练确认监控位置和逃跑路线,打电话联络其他增援。
“我不知他为何会跟我来”杭爽拼命否认:“我方才在大厅见到他,我同阿坤哥讲过”
“ada,”楼安伦捏住她下巴,强迫她转过脸来看着自己,“八年前卖我能得十万块,现在物价飞涨,这一次他们许你多少好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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