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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前两月说,梦到了荣国公府大公子裴适,天可见,她从未有机会见到裴适。
想看清楚模样,但是梦里的人脸总是模模糊糊的,这时她多年做梦得出的经验,梦里的裴适却和她说着话,至于说的什么,她也忘了。
想起今晚的梦来,沈荔在这夏夜里打起了寒颤,依稀记得梦里张氏流血。她开始以为是梦魇,便念起雷祖圣号来,念了几遍,始终从这梦中出不来,最后吓醒了。
张氏从前身子还好些,怎么最近这些时日她总看见张氏咳嗽。
大热天里,怎么会咳嗽。她那日诊脉,也不是寒症。
正思想着,烛火飘摇,她往地板一看,一斜人影在烛光中拉长缩短再拉长,之后扭曲了起来。
裴适
不妙,侍郎府上怎么会有歹人闯入,虽然她住的梨榕院离外墙极近。沈荔正要喊人来:“秋……”香字还未出口,就被捂住了嘴,随后这歹人往她嘴里塞药丸。
她自然不肯,但也不能直接拒绝,否则,她的小命可不保了。于是,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,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示意自己要喝水。
这小伎俩怎能瞒得过对面人的眼睛?
对方掐住她的脖子。
沈荔这才看向这人,这男子一袭黑衣,身材高大,戴着个黑色面具,遮的严严实实,也不知道面具下是何等面孔。
可是如今状况,只得服药。因为,这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剑,剑上还残留着血。
沈荔想说话,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呜呜的喊着。
面前女子双眉如柳,眼神干净而纯粹,眼睫毛忽闪忽闪地。黑衣男看着面前熟悉的女子,开口问道,“可会医术?”
黑衣男的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来气,沈荔摇摇头,她的医术只是堪堪能用。
人命关天,还是让他找外面的大夫吧。
何况,万一出了什么事,她的小命,还有沈府上上下下,也脱不了关系。
“当真?”
沈荔点点头。
对面没什么反应,她以为到此就结束了。
过了一晌,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止不住的笑起来。因着刚才吃的哑药,这笑声极为诡异,她不知道怎么描述。而黑衣人此时却倚在一旁的榻上看着她出丑。
她错了,她得服软。这样子实在让她不好受!
看来得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沈荔只得找了纸笔,研了墨,递给榻上的黑衣男子,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:“这位大侠,有什么要小女帮忙的?”
她的字着实出乎他意料,端正秀丽,又不乏英气,在燕国可不多得。
黑衣人重复刚才的话:“可会医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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