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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逗弄似的轻抚她脊背,缓了声,“怕了吗?
怕了吗?
舒湄耳边震响。
推她进火坑,胁迫她服从,再告诉她结局,恐吓她,只是为了试出她破绽。
舒湄大脑轰轰隆隆的,一部分喊着要清醒,要忍耐,一部分是被高高在上俯视,被肆意摆布玩弄的激恨,情绪如烈火烹油,将一颗心寸寸焚烧成灰烬。
“你怕吗?”她仰起头,拉起他的手,十指相扣,“你的手,你的胳膊,还有你的胸膛,你的腿,你现在触碰到我的每一寸地方,刘青松都是触碰过。”
她前倾,更紧密贴着他,“感受到了吗?那种蜂群钻涌的蛰疼,它在我身上,也在你身上,生疮流脓,你也跑不掉。”
她主动靠近,还是十指紧扣的亲密,江淮深脸色刚舒缓,就听她这么不驯,毫无悔改,勃然大怒,“艾滋触碰无法传播,你嫁给刘青松那种脏玩意儿,以为我还会碰你?”
舒湄望着他,沉默半响,忽然笑声更大,“那我可要谢谢你放过我。”
这话一落,江淮深面色陡然森寒如冰封。
咫尺之遥的距离,清晰到他睫毛根根分明,修理整洁的胡茬显露微不可察的青色痕迹。
锐利刚烈的雄性攻击力,在对视间,活生生压倒,撕碎她。
舒湄觉察到极致的危险。
从未有过。
是她多次逃跑未遂,也没见到的危险。
眼见一触即发的紧迫,张安突然回来,解救了舒湄。
“江先生,夫人过来了。”
舒湄立即推开他,后背紧贴进车,拉开距离。
江淮深目光钉在她身上,完全没有收敛的倾向。
不仅不收敛,神色随着时间推向绝无仅有的阴戾,刺进骨头里。
舒湄一激灵。
飞速拉开车门,一溜小跑迎上江母。
江母本就是过来找她。
海英那一牵绊,叙旧还能推脱,帮时恩道歉说和,江母却不能不给旧友面子,耽误这一会儿功夫,她火急火燎的赶来。
“没跟淮深先走?”
舒湄听出江母的别有深意,垂下头,“他不待见我,我等您。”
江母深深凝视她一眼,走到车边,江淮深已将车窗降下,手搭在窗框上。
江母张嘴要继续审问包厢里的怀疑,目光忽然一凝,抓住他手,“你这伤是怎么回事?前几天不是好了吗?”
江淮深看一眼又新叠加的口子,轻描淡写,“不小心。”
江母气他不爱惜身体,“江氏业务有让执行副董天天动刀的吗?今天不给个解释,我不会放你走。”
江淮深瞥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舒湄,任江母翻动检查他的伤,“您不是恼我了,怎么一眼还关心我的伤?”
江母瞪他,“你这是什么话,你伤重要还是那点闲事重要?”
待发现食指指腹有两道绷开的狭长深口,皮肉卷着,血迹在周围洇开一片。
她先是心疼,脑海蓦地划过一道闪电,猝然回头盯着舒湄身上米白色长裙。
左胳膊内侧,隐约露出几点凝固的艳红血迹。
江母脸上明显一怔,复而直勾勾审视舒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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