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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和额乐任他贴着自己,从烟盒里又抽出了一支烟点燃,送进嘴里吸了一口。
“阿吉。”他叫了一声名字,周安吉抬起了头,“这样试试。”
说完就一下子吻了过去。
周安吉不嘴硬,这次他很乖地张开了一点嘴唇,让苏和额乐的舌尖带着刚刚烈烟的辛辣味道探了进来。
这次接吻苏和额乐没有从后面掌住他的脖子,甚至两个人身体都没有紧紧贴在一起,留出了一点空隙供草原上的夜风来回穿梭。
不知道是贪恋香烟的味道,还是贪恋苏和额乐的味道,总之在这一个吻里,周安吉轻啄着对方的薄唇,有些恋恋不舍。
直到苏和额乐手里的香烟快燃尽了,再次被他摁灭在了地上,两人才耳鬓厮磨着结束这一吻。
两支烟头被摆在脚边,苏和额乐重新揽回了周安吉的肩膀,问他喜不喜欢。
周安吉点头说喜欢。
“喜欢什么?”苏和额乐亲完人后偏要逗他,总是一个劲儿地发问。
一起相处这么久了,周安吉也不怕被他逗,每次都会如实地说:“喜欢内蒙古的烟,喜欢你,喜欢接吻,还喜欢你带我骑马,喜欢和你一起看星星……总之我不知足,喜欢的东西很多很多。”
“那不喜欢什么?”苏和额乐又问。
周安吉抠着手指想了一想,然后道:“不喜欢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”
这晚两人在蒙古包门口坐到了凌晨一点多,也没人提出要进去睡觉。
直到周围连虫鸣声都变得很微弱了,四野安静得不得了。
“唱首歌吧,阿乐。”周安吉靠在他肩膀上说,“我想听首蒙语歌。”
还是上次苏和额乐拉马头琴给周安吉听的时候,他听他唱过一首蒙语歌。
虽然周安吉听不懂,但他冥冥之中也能觉察得出,那些歌曲就是流动在苏和额乐血液里的调子,和眼前这个人是融为一体的。
蒙古族人好像就是天生的歌唱家。
苏和额乐搂着他先轻哼了两句,周安吉立马就听出来了,是《乌兰巴托的夜》。
阿乐一边拍着他的肩膀,像是在打节奏,一边从嘴里唱出了那些周安吉熟悉又陌生的歌词。
这不是首激情澎湃的歌,但周安吉还是从苏和额乐的声音里听到了无垠的辽阔感。
是天苍苍野茫茫的辽原,是雪白如云朵的羊群,是苏和额乐的信仰,是他的长生天。
一首歌苏和额乐唱了一分二十秒。
唱完后,他问周安吉:“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是什么?阿吉。”
周安吉愣愣地回想了一遍,他不确定阿乐是不是真的忘了:“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蒙语版的最后一句呢?也是这个意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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