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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摆在电视旁边那一排玩偶都不见了,上方的挂画也一起消失,客厅那端很明显的空了一块似的。
事后,梁序之心情还不错,半开玩笑地缓声问:&ldo;把东西都收进去,是想趁我出差的时候逃跑吗。&rdo;
&lso;逃跑&rso;这词用得其实也不恰当,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,他也没有把她关在这。
钟晚听出他语气中的轻松,淡笑着道,&ldo;哪会,随便收拾收拾,之前的布置有点看腻了。&rdo;
但也许做贼心虚,她也用玩笑的语气补了句:&ldo;要是真想跑,也不会再跟林叔联系,也不会让在这里等您。&rdo;
&ldo;为什麽。&rdo;
&ldo;因为真正的离别都是悄无声息的啊,也不会有预兆。就比如,有时候见到一个人,也不会想到那是跟他的最后一面。&rdo;
钟晚选择了一种偏文艺的说话方式,但那时她也没想到,这句话在未来会成为谶言。
许久,没听到梁序之的声音。
钟晚这个姿势坐在他身上,腿有些麻了,跳下来,走到窗边去。
窗外夜色沉了,今天是满月,难得的晴空万里,那轮圆月真像古诗里写的玉盘一样,明晃晃悬在天边。
如千万年的景色一样,月光也是冷清的。
钟晚下意识伸出手去,直到指尖贴到落地窗的玻璃。
&ldo;好像小时候第一次看3d电影,总觉得东西都在眼前,傻乎乎地抓,然后抓一手空的。&rdo;
她笑了下,将这跳跃的思维绕回来,&ldo;所以玻璃擦得太亮也不好,感觉月亮就在面前,但其实隔着一层。&rdo;
梁序之看到她充满傻气的举动,将那锃亮的玻璃窗上印下了一个指纹。
他站起身,走去卧室,语气带着些慵懒和散漫,&ldo;换身衣服,带你出去。&rdo;
钟晚跟过去,踌躇着提醒:&ldo;那个…明天上午我有拍摄。&rdo;
&ldo;不会沖突。&rdo;
不多时,林叔就把车子开到了酒店大厅门口,接他们。
钟晚也猜测过,林叔应该就住在酒店或是酒店附近的公寓,否则怎麽能不论什麽时候都随叫随到。
晚上路上的车辆不多,但依然开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。
根据沿途路牌,钟晚发现他们能到达的是太平山。
一座宫殿似的宅院建在山顶,到门口,那扇自动大门就开了,放他们的车子进去。
钟晚没仔细看,但感觉这套房子比澳城的别墅还要大上几倍。
因此,也不像那边,只有陈妈一个伺候的人,从他们进大门开始,在院里就见到不少佣人打扮的人。
梁序之没着急进屋,下车后,就带她去院子里。
面前有草坪和铜制的喷泉,雕塑造型奇特,像是什麽神兽之类的,钟晚猜测应该是有关风水布局的设计。
港岛的有钱人似乎都讲这一套。
不多时,钟晚靠在躺椅上,梁序之神色淡漠地坐在旁边的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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