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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过来干什么?”
她的语气不太好,表情也有些凶。
黎雅博也不知是没看出来她的不悦,还是压根不在乎,只问:“脚没事吗?”
她穿着刚好过膝的旗袍,高跟鞋边沿处可见泛红的脚背。
经他提醒,方咛才想起自己离场是为什么。
“不用你管,你去应酬吧。”
说完,她往沙发那边走去。
刚走到一半,被身后的男人三两步上前,一把拦腰抱起,将她抱去了沙发。
被放下后,方咛刚想说什么,他又单膝蹲下,低头替她摘掉了高跟鞋。
“明知道要站上一天,就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子。”
面对他的体贴,方咛终于忍不住问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
黎雅博抬眼看她,轻笑。
“眉毛都挤成一团了,到底是谁在生气。”
说着,他便抬手,似乎要替她抚平眉心。
方咛丝毫没给他面子,往后一躲。
她真的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她以为跟他好歹也一起过了这么久,至少她是了解他的脾气的。
但前几天,他真的莫名其妙。
雅学放春假的事,她甚至连一句话都还没说,他好似就认定了她对雅学还在念念不忘。
当然这并不是重点,而且现在提起雅学,他的态度相比三年前已经好多了。
至少,他不会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再强迫她上床。
重点是他在第二天立刻冷落了她,一声不吭地去了澳洲,这件事甚至是陈叔告诉她的。
她出任慈善会主席后的第一个慈善拍卖会,他说过要来,到今天为止一句话没有,却又在今晚突然出现。
然后跟没事人似的,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,又拍下了她捐出去的东西。
现在又在这儿关心她的脚。
敢情这几天,她的烦闷、疲惫,全都是她在独角戏?
三年了,他在情动时刻无数次说喜欢她,却又这样将她耍着玩。
即使方咛很清楚自己待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,可也免不了会受到他的影响。
他的算计总是藏在温柔之下,有时候真的极难辨别。
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心如止水。
方咛劝自己要冷静一些,她不可以矫情过头,她必须保证黎雅博对她的新鲜感。
“你要是没生气,你为什么一声不吭跑出国找不到人。”
她得问明白,不然这几天她受的气算什么。
黎雅博轻声解释:“我只是去了趟澳洲而已,并没有失联,你要是想找我,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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