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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认真不专业的人,做什么都完蛋。
显金依次打开,锁儿将斗柜里的纸搬出。
显金扫视一圈,尽是些大路货。
高师傅倒没说错,宋记四五年都求稳,什么好卖卖什么,什么不容易翻车做什么,忙忙碌碌却平平庸庸,唯一出彩的点,就是前几月抄陈记的描红本——一卖火,宋白喜和老管事便叫几个师傅日夜不停地做珊瑚桃笺,企图干一票大的。
若真是珊瑚桃笺,倒也不算走空。
显金低头挑了把把柄最亮的钥匙,推开里间的二门,往店子后院的库房去。
库房门,“嘎吱”一开。
被油纸布封闭的灯,“噗噗”一亮。
显金愣在当场。
锁儿抽抽嘴角。
乔宝珠倒吸一口凉气,“怎这么多的厕纸?”
显金轻轻动了动喉头。
高师傅是说了,宋白喜和那老管事将珊瑚桃笺裁剪成了适宜制作描红本的大小。
高师傅被排挤在宋记的权力中心之外,说得个囫囵迷瞪。
显金记着,有心理准备。
可。
她没想到,那两卧龙凤雏,动作竟然这么麻溜!
把所有纸张全都裁剪成了描红本的大小!
不不不!
甚至他们为了节约成本,把尺寸裁剪得比现有描红本更小更窄!
这能干啥?!
做千纸鹤?
折星星?
还是叫她发明创造,做个便利贴?
这对难主难仆,犯蠢时,行动力倒是很惊人嘛!
甚至还带了点令必行、禁必止的纪律意识嘛!
显金艰难地吞口口水,恨不得再给自己八十个嘴巴子——当初她那一千两给得太痛快了!这幅狗样子,至少还能杀二百两下来啊!
显金悔不当初。
锁儿眨了眨眼,把油灯移到别处——少看点,闹心的程度就少点。
不移不知道,一移吓一跳。
宋记的库房,除了这几十摞厕纸,便零零散散星星点点放了七八刀纸。
并购,总是风险与机遇并存……
想一想,那些打了水漂的天使投资……
想一想,那些跑路的开发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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