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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却有异议:“加个屁啊加,方少不都说了,拖出去的牌都看了一遍,人家没换牌。我认为重点不在这里,真要是换牌,凭方少那双狗眼能看不出来?小哲你认为呢?”
“换牌这个思路应该不对,会不会是什么新型的探测或是扫描设备?”小哲说。
“我们那边的房间里有异常信号吗?”我向老树问到。老树摇了摇头。
“反正这事你们要整不出个所以然来,我不会买单的,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早知道你小子没这么好心。方少,你能确定牌没问题?身边那两个小姑娘没问题吗?”老树说。
“我当然确定,这事我早想过了,牌是绝对没有问题。我还检查过扑克,一直到最后都没什么不对劲的。”我说。
“那干脆把他轰走得了,这人连规矩都不懂。”范爷很直率,认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。
“得了吧,你把人轰走,我们在明处,人家要阴你一把,简单得跟什么似的,你都没地方找人去。再说了这事不搞明白,我不甘心。”我说。
“那要不这样,咱把摄像头的位置给调一下,或者再申请多装一个摄像头,你们看怎么样?”小哲出了个主意。
“我说小哲大师啊,你又把问题给绕回来了。你调摄像头的位置,人家就明白了,还捉个屁啊。再说就咱们那破地方,申请个摄像头没一年半载的能给你批下来?”我说。
“那要不这样吧,首先咱先别把问题给说死了,先围着这两个方面:一,是否有换牌;二,是否知道牌点。至于是怎么操作的,先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再说。只要缩小了范围,后边的事情就简单多了。”小哲说。
“我知道你小子想什么,还不就是想叫我买单嘛。行,也算没白请你吃饭。”我说。
“对了,老树,你还要帮我做件事情,还是干扰一下房间里的信号,再具体的事情,咱俩等会儿合计。”我跟老树说。
饭吃完了,我又跑回了房间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晚上,鬼手还是来了。我是作好了充分的准备,哪怕不能抓个现形,也必须敲山震虎,因为事态已经很严重了,再不处理好他,我将遭受那些犀利的眼神在身上肆意乱扫。
鬼手嘴角挂着微笑,看上去有三十多了,衣着始终很低调,却不像是有意而为之,可能这与他的性格很相近。
扑克背面印上了特殊的药水,我还没有戴上隐形眼镜。如果他真的是采用换牌的话,肯定不会上场就动手,而且他后边还有不少的群众。出手的时间一定是在人困马乏之时。到了凌晨一点多钟,我借故上了趟厕所。回来的时候,我已经戴着一副隐形眼镜,能清楚地透过牌背,看到另一番景色。
同时,监控室里的老树,也已经开始他的那一部分工作——分工很明确。只要看出苗头就成,反正这人看上去,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。
我拖过去两张牌,一张梅花7,一张黑桃4。他是一点的牌,从他眼神里能看得出来,他并不知道牌点,但他也不那么着急。他把牌轻轻地握在手里,看了一眼,然后打开,没任何不恰当的地方,但牌已经换了,一张a,和一张梅花7。
我合计一下,现在我要揭穿了这事,万一他大声嚷一句:“你怎么知道那是张黑桃4?”我就不好解释了。如果我说是看出来的,那就必须查牌,而这会儿工夫处理掉一张扑克,相信对他来说,已经不是件事了。
我做了一件最蠢的事情,好像胜利者一般微笑了一下,再挠了一下后脑勺,通知老树已经侦查结束,而自己还不知道已经打草惊蛇。
鬼手还是和之前一样,下注也非常正常。我想这孙子倒霉了,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,这不是找不自在吗?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,接着展开全面的搜查行动。他的每一个细节、每一个动作,甚至每一个眼神,我都不放过。当然,这些工作都是在瞬间完成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都没有动作。如果我不通过这些有记号的扑克,我根本不知道,他什么时候有动作。抓千是一件被动的事情,但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鬼手,更加令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
他起身接了个电话,没动桌上的筹码,并叫旁边的赌徒帮他买一下,然后出去了。我看着他出去,心里好一阵激动,怎么说也有了点眉目。以我的智商,不出两个小
时,铁定手到钱来。我连忙招呼大家伙作好随时战斗的思想准备。
五分钟过去了,十分钟过去了,半个小时过去了,我一想坏了,这孙子不是跑路了吧?我放下了手头的工作,交给配码的姑娘,叫上了哥儿几个,往楼梯口跑去,问保安大哥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符合标准的男人下楼。
他连连点头。我一摊手,失策了,阴沟里翻了船。老树和我四目相对,没了主意。
保安大哥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,但估计也能猜得出来:“那孙子出千了?要去追吗?”
“能追上吗?”老树多此一举地问道。人都走半个多小时了,都能坐上火车了。
“我试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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