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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是驱毒所致。师娘功力深厚,已无大碍,只是略有气滞。”
“哦……此处怎有一只白鸡?”
折云璃望向一旁的鸟鸟,又看向夜京棠:
“你饲养的?”
“叽?”
鸟鸟显得颇为不悦。
“看来是了,我为师娘炖些鸡汤。”斗笠少女说着便欲捕捉鸡只。
然而夜京棠尚未动作,骆凝急忙将方才替她‘言’的鸟鸟护于身后:
“此鸟不可食用。嗯……万物有灵,我对这鸟颇有好感。”
折云璃见状,便放过了鸟鸟,想要为骆凝检查身体状况,但在拉动被褥时,又转向夜京棠:
“你这儿有干粮吗?师娘今日午时未进食,我归来时因风声紧,忘记携带。”
夜京棠望着两位不愿离去的一老一少,稍作沉默,最终还是唤来鸟鸟,转身出门……
夜色已深。
主屋的门窗紧闭,却无法阻挡微风从缝隙中渗入;覆盖在破洞上的蓑衣,偶尔滴落一颗晶莹的雨珠,出‘滴答’的清脆声响。
床头放着一盏油灯,在墙上投射出两道人影。
骆凝抱着枕头,趴在床上,茶青色的裙衫褪至屯部,洁白如羊脂的背部,在烛光下暴露无遗,宛如万金难求的无暇美玉。
折云璃双手在其后背上按摩推拿,梳理气血,口中叹息道:
“都怪师父,咱们‘平天教’有那么多高手,却一个也不肯派给我,若是四大护法中随便来一个,何至于被追得四处逃窜……”
骆凝有些心神不宁,轻声道:“你师父并非无情,京城藏龙卧虎,外有十万禁军,大内还有众多高手,你师父亲自来都无把握救人,怎会让门徒冒险?我们欠仇大侠人情,私下前来,已是不顾大局……”
平天教乃是当今江湖最顶尖的势力之一,教主位居八大魁之,也是大梁表面上最强大的‘反贼头目’。
但即便如此,平天教与整个天下的统治者相比,仍有巨大差距。
折云璃知晓师娘所言非虚,依旧闷闷不乐:
“仇大侠为了掩护我而被官府捕获,随时可能被处决,我怎能坐视不理?就怪她,不救人也罢,还不肯将真本事全部传授给我,也不教给师娘……”
“习武需看天赋,你师父乃是百年难遇的天才,奉官城的人都说他若离世,你师父有可能继承‘武仙人’之名。这样的人物所掌握的技能,即便传授,你我又能学会多少?以前师娘也想学习,你师父教我‘开屏剑’,说是随意创制的普通剑法,结果我学了半月都未能入门,你不知道,你师父那嫌弃的眼神,唉……”
骆凝说到这里,偏头望向窗外的夜雨,似有所思,大概是想起了夜京棠今日那——难以置信,竟有愚者学不会——的眼神。
折云璃偷偷笑了笑,见师娘无反应,眨了眨眼,回头看向窗户:
“师娘,你为何不时望向窗口?”
我怕那小子偷窥……
骆凝收回目光,柔声道:
“屋内四处透风,师娘更衣,自然要多加小心。”
折云璃甜甜一笑:“师娘放心,那小子武艺平平,一招就被我击退,哪有胆量偷窥。”
骆凝方才被触摸了一刻钟,却不认为那小子无色心,但这些事不便言说,只是笑了笑:
“你可不要小看这小子,师娘今日试过,其天赋着实非凡,将来或许能成就一番大业。”
折云璃一愣,问道:“真的吗?与我相比如何?”
“差距颇大。”
“嘻嘻~那当然,师父都说我只要勤奋修炼,二十五岁前便能成为宗师……”
“……”
骆凝张了张嘴,不愿打击这小棉袄,未再言语。
折云璃涂抹好伤药,又仔细检查师娘的身体,看是否有其他伤处,但刚掀开被褥触摸时,忽然一怔:
“师娘……”
“嗯?”
折云璃神色怪异,摸着骆凝的腿:
“你的裤子怎会湿润?”
骆凝脸色瞬间涨红,急忙拉上被褥:
“方才驱毒,出了一身汗,身上怎会干燥?”
“我还以为师娘尿床……哎哟~”
折云璃还未笑完,便被敲了一下脑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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