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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音迷茫地看了卫听澜几眼:“你是谁?”
卫听澜今天没穿那身玄铁甲,整个人又打理得焕然一新,德音实在没认出来,只觉得这人板着张棺材脸,看起来不大像好人。
祝予怀还在斟酌措辞,就见卫听澜沉着脸自我介绍:“在下卫听澜。”
“噢——”德音恍然大悟,“想起来了。你是那个卫小将……”
祝予怀眼皮一跳,抢过帕子一把捂住了她的嘴。
将军什么将军,话本子那事儿还没过去呢!
卫听澜疑惑地挑眉。
“咳,德音啊。”祝予怀转过身,拿帕子心狠手辣地揉着德音的脸,“你这嘴边上还没擦干净,别说话了,我来帮你擦。”
卫听澜:“……”
刚才是谁说好似亲妹妹一般的?
离年底越近,年市便愈发热闹,满街芦棚鳞次,摊架相依。
易鸣抱着胳膊,谨慎地跟在卫听澜身侧。
卫听澜冷眼瞥他:“这青天白日的,易兄大可不必防贼似的盯着我。”
“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,就是直觉敏锐。”易鸣眯起眼,“我一眼就觉着你这人心怀鬼胎,没事就往公子跟前凑,逛个街也要跟来,不防你防谁?”
卫听澜冷嗤:“我跟你家公子隔了两步远。你要防,怎么不去防前头那个?”
两人正前方,祝予怀左手牵着德音,右边谢幼旻时不时拽着他的胳膊看这个看那个,三个人有说有笑,热闹非凡。
卫听澜面色阴沉,到底为什么自己只能跟个死心眼的家伙走在一块儿?
易鸣来回比较一番,道:“世子心无城府,光明磊落。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危险吧?”
“心无城府……”卫听澜微嘲,“缺心眼都能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,你二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了。”
易鸣没听清,警惕地盯着他:“你叨咕什么呢?”
卫听澜轻飘飘地掠他一眼:“你猜啊。”
“你居心叵测,我不猜。”
卫听澜秀口一吐:“随你。”
两人阴阳怪气的这一会儿,谢幼旻排队买茯苓饼去了,祝予怀经过一间货摊时稍停了停步,德音也被吸引了目光,赖在那儿不肯走了。
卫听澜扫了几眼,货摊上摆的都是些木制的刀剑兵器,甚至还有几把小巧的弓弩,当然都是民间自制的极为粗糙、没什么杀伤力的玩具而已。
德音在一堆刀剑中挑挑拣拣,祝予怀也拿起一把竹削的软弓,看了几眼,又放回去了。
“德音,挑好了?”
德音抱着一把木刀爱不释手:“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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