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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来这儿……也就四个多月,人就没了。&rdo;
他刚才说话一直没什麽感情,说到这里的时候,头也微微低下去。
钱佳宁拽住他手腕,他皮肤罕见的凉。
天阳哥半夜给我打电话,说人在家里咽气了,还要不要送医院抢救。我想了想,觉得算了吧,他应该也不想活了。&rdo;
第二天就火化了,很快,人死了一捧灰。也没办葬礼,佛山城郊找了块墓地埋了。&rdo;
前两年我还来扫墓,这两年也不去了。我和他没什麽好说的,顶多一个生育之恩,我给他送终,两清了。&rdo;
就这些了吧。&rdo;
巷子里惊人的寂静。
木门静悄悄的,想不出曾经有个人在里面和亲生儿子昼夜对峙。钱佳宁几乎没有听过路焱一次说这麽多话,说到最后,他闭上眼,显得很疲惫。
她擡起头,睫毛颤了一下,轻声喊:&ldo;路焱。&rdo;
他闭着眼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
下个瞬间,她张开手臂,
从他腰间穿过,手指攀上他的肩胛。
他身子僵了僵,也慢慢擡起手臂,环上她肩膀。
她在哭,在替他疼。他拍拍她后背,轻声说:&ldo;没什麽了,过去了。&rdo;
他还在安慰她。
我要是……&rdo;她声音懊悔,&ldo;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……&rdo;
他笑笑,低下头,声音覆在她耳侧。
现在在了,&rdo;他说,&ldo;一样的。&rdo;
钱佳宁喉咙一哽,用更大的力气抱紧他。
他走那天我也是站在这个位置,&rdo;路焱擡起头,叹了口气,&ldo;你就当你抱的是那天的我,就好了。&rdo;
从顺德回来,当晚住在佛山市区。
路焱还是开两间房,钱佳宁都懒得说他。折腾了一天,广东秋季也闷热,她回房间先沖了个澡,然后躺到床上……
开始辗转反侧。
她觉得路焱还有很多事没告诉她。
单做生意留不下那麽重的伤,八千里路又是怎麽开起来的?他明知道自己知道肖速的存在,却从没主动提起过……
要不然去火锅店找那个天阳哥打听打听?不行不行,他俩关系刚好点,她这麽查他也挺招人烦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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