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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3章 金川边事九（第1页）

军人血性、灵珠为助。

都统常恒六十来岁、武道后期，七品水师统领，高大威猛中却显见一丝的忧愁。

大家在公房坐定，稍做寒暄，在陆尚提出需要水师支援，常恒仍然以无军令不能擅动为由再次拒绝时，陆尚也不多言，将三千灵票直接搁在书案，说是对朋友的私人援助，再拿出四千灵珠，说是地方官府对驻军的援助奖励。

随后，介绍了龙龙身份、经历和事迹，并让龙龙亮出自己金牌，言说龙龙会带常征到京城、会托人送他入道院深造、更会全力支助常征今后研究所需。

同时，龙龙也明确表态，常征在京一切供应都无须担心，只要他愿意做朋友，他一定也会视其为朋友为兄弟的。

面对案上耀目灵珠、面对龙龙堂皇金牌，常恒一时陷入深思。

他是知道陆尚所贬之事，也知道陆尚有着一个流着皇家血脉的外孙，没想到因天才之质，如今不但以陆姓归宗，还成为皇家精英子弟，功绩骄人，名满京城，是真正的皇家贵族，身份地位高不可及。

这三千灵珠确实是自己眼下急需，有了这笔灵珠，就能还完借贷、就能解脱债务压力，一身轻松，关键若是搭上皇家精英靠山，那自己孙子就会前程无忧矣。

这一年多来，不但沉重责务备压弯了腰，更影响了孙子的前途，虽然这都是孙子自己造的孽。

他知道自己孙子，虽有修道良质、物理天分，却有些不通事务，不喜与人交道。更知道培养一名研道修的巨大前期投入，背后没有强大金主支持，没有相关部门欣赏，单凭自家是绝对无力培养的。

常征是有研究创造天分，可刚入道途才分不显，自己又没强力门路，是无法让他入得相关部门眼里、得到特别重视培养的。虽然有些创造成果，可都不够完善成熟，是无法申请专利、换取灵珠、让人欣赏的。

现在金主就在眼前，还有何想？人家连人都没见过，就甘愿拿出巨额灵珠，甘愿保证今后一切所需要，还能如何？

人家如此付出，当然是需要常征能产金蛋的，做朋友也好做兄弟也罢，那都是今后的事情，错过今天可就再难有此机会了。

最难还的是人情，那就只有舍命相还，救援是必须的。

至于有无军令，那都是程序扯皮之事，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，何况还有三千灵珠的奖金呢？至于事后追究，丢官罢职又有何怕？不过，不能只是命令，还得大家自愿才行，那样才有真正的战力。

做为老军，常恒也是干脆之人，将三千珠票扫入自己囊中，提着四千灵珠布袋，带着大家走向白虎节堂，通知全体留守人员立即着装集合。

军令之下，不到五分钟，除警戒巡逻人员外，全体留守官兵集合到了宽大的白虎节堂，排队耸立。二百名水兵，有老有少，有的鬓斑白，有的瘸腿断臂，此刻却个个盔甲森然、鸦雀无声。

常恒站在节案之后，威严说道：“本官军令，留守官兵，我们左部水师职责是什么？”

“保境护民、宣扬国威”众人齐声，声震节堂。

常恒：“现有属国陈国，嚣张跋扈、断朝绝贡、侵我国土、驱我边民，我们边军水师应当如何？”

“敢犯大楚威严者，泰山压之，敢犯大楚疆民者，雷霆击之。”众人齐喝。

“现今陈国边民已然侵占我们大楚诸多边土沙岛，陈国水师正在围困独岛，驱我边民，金川官府派遣府监陆大人，正式向我们提出支援请求，我们应该如何？现在稍息，大家可以明言，三位队长先说。”

一名刘姓队长上前一步答道：“按军律，统领应当向我左军卫部秉报，只要营部同意派师回援，我们自会全力支援。”

另一名金姓队长也是上前：“原本大军在此，不用金川请求，我们自会平定边患、抵御外侮。可现今我们都是留守人员，没有做战任务，即非做战人员，军力更加有限，如何能抵陈国水师？”

第三名张姓队长愤然：“老金说的什么话？我们是留守人员，可我们更是大楚军人。早就看不惯撮尔陈国嚣张不臣，早就想收拾收拾他们，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了。

还有老刘，缓水难扑急火，独岛被围了，战斗就要开始了，我们现在才向二千里外的军部汇报，来得急吗？

岂不闻军在外君命有所不受？怎么这几年无聊留守，都把血性留没了？还是不是有卵子的军人？再说，此地以常统领为主，他自有临机决断之权，我们听命就是。”

队长老刘、老金纷纷对着老张叫道：“你说谁没卵子了、谁没血性了？就你姓张的看不惯陈国嚣张不臣吗？我们都没眼睛、都没心气吗？”

常恒一摆手，说道：“这是白虎节堂，不是坊市，争吵什么？既然将全体人员统一集合，就是要征求大家一致意见。吾虽为眼下最高长官，也不搞一言堂。不过在大家言前，先听我讲讲好不好？

我知道我们只是留守人员，没有作战任务，没有支援地方义务。但我们还是大楚边防军人对不对？我们还还有“保境护民、宣扬国威”的职责是不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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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，大家对无军令行事，大可不必担心，此事由我一人担责，做为此地最高长官，我自有临机决断之权力。

其三，大家担心我们实力有限，难抵陈国水师。笑话！他们不过是刚刚组建的生瓜蛋子，能是我们这些数十年老兵的对手？水战靠的是什么，一是船坚炮利、二是经验老兵。

我们人数虽少，经验却甩他们百里。至于船坚炮利那还用说，你们都验证过，在我孙子改造下，我们的艇炮、箭弩威力是不是足足提高了二成？若是用上那些改造雷箭，威力是不是还要翻倍？

别笑，那些改造雷箭，数量是不够多，还有些缺陷，有着炸子、失准的不足，但只要我们小心些，只要有几支能射到敌舰上就会重创它们，是不是？何况，金川府也派了四条小艇上百府兵一同战斗呢。

另外，大家看看这是什么？”

说着，常恒拎着袋子将四千灵珠、灵票倾倒在案上，一时珠光满堂。

看着大伙放光双眼，常恒微笑说道：“这是金川府对我们留守水师的支助和奖励。我宣布，凡不愿参战之留守人员每人五枚灵珠，自愿参战者每人三十枚，队长翻倍，并按战功奖励十到三十枚，若有伤亡，除军中应有抚恤外，可再加抚恤二十到五十枚，若有剩余，大伙平分，若是不够，自有陆大人补足，大家以为如何？”

听闻此言，老刘嚷嚷道：“我说头儿，早点拿出这些灵珠，我还费什么口舌、还同您较什么劲啊？对于支援我同意了。”

老金也道：“就是啊。这几年窝在这里，什么外快也捞不到，俸禄也年年降低，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。干了，早看不惯撮尔陈国、狼子野心，早就想收拾收拾他们了。”

老张喃喃说道：“妈的，我算知道什么是血性了，原来都在灵珠身上啊。”

众人纷纷怆道：“你有血性，就别要这些灵珠，就留守下来吧。”

老张回怆：“我自有血性，但有了灵珠血性就会更足。大家愿不愿意同常头干上这一次？”

众人纷纷表态：干了，同意，下命令吧。

在灵珠激励下，不但队长，即使小兵们也都纷纷请战。这即有大家原本的军人血性，也确实有着大家对灵珠的渴望。

这些军人，原本薪资俸禄尚可，十年下来，都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还多。普通军兵每年也就三十来枚灵珠，即使队长也不过五六十枚收入，远远不够他们日常所用。

原本大军在时，还能靠在巡逻中，打点江产、收点税费什么的捞点外快，这二年什么事也不能做，让他们更是困顿。所以，能一次获得近一年的额外收入，这些军兵也就不在乎什么有无军令了，何况守疆护民本是边军责任呢。

为此，在几乎人人请战下，还是将留守费用提为十枚、才让五十几位老迈病残不甘留下，嘱咐务必守好驻地后，大队人马乘着三舰炮艇出了军港。

而龙龙也让菁菁放飞百灵，前去金沙河口及独岛，通知他们援军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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