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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低头看了眼自己,腼腆一笑,问?:“我们要骑马吗。”
陈星彻侧身?抚了抚他那?匹白?马的鬃毛:“嗯,你会吗。”
许若想起?她?寒假才?和许萧在马背上驰骋过的样子?,目光闪躲一下,说:“不会。”
陈星彻似乎是早就料到了,语气闲闲,说:“没事,我教你。”
得知今天要来马场,许若就隐隐约约预料到什么,但?她?却始终没猜出陈星彻为什么要来骑马,而骑马又和他们的开幕式表演有?什么关系。
陈星彻牵马转身?。
许若跟上去,想了想问?:“我们为什么要骑马。”
陈星彻说:“咱们不是一班吗,高三列队第一个进场,是不是要给后面的班打个样,酷一点。”
许若内心的答案呼之?欲出:“所?以?”
“我想骑马进场。”陈星彻说。
许若微怔。
哪怕是心中?早已有?所?察觉,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——尽管学校的艺术节向来各种才?艺倍出,但?骑马入场仍旧是太惊心动魄了。
陈星彻瞥了许若一眼,似乎察觉到她?的内心活动,笑了一笑,说:“别那?种表情,玩嘛,既然参与,就要尽兴。”
许若的眼睫被狠狠扯动。
这是与她?循规蹈矩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体验,谈不上疯狂和反叛,但?却是自由和快意的。
她?没想到,有?一天她?也能参与到他的这份天马行空里。
来到马场上,陈星彻拍拍马鞍,说:“来,你上来我牵你骑。”
陈星彻的这匹马是荷兰温血马,名叫“春天”,有?个看起?来很好脾气的名字,但?是瞧它打响鼻时那?牛气冲天的气势,就知道这是个性子?烈不好驯服的主?儿。
许若虽然本身?会骑马,却还是犯怵了,后退一步说:“有?点高。”
陈星彻拉了拉马镫,说:“我和它交流过了,它答应不摔你,你放心上。”
许若:……
“这还能商量?”
陈星彻正对着阳光,眯眼看她?:“当然,我是谁了。”
许若内心想笑,面上没有?什么异样,只垂下睫毛“哦”了一声,神色如常走到马匹旁边,试图上马。
她?故作笨拙的动作,脚踏在马镫上,控制不住地发抖乱晃。
陈星彻伸手想扶许若的腰和臀,顿了顿,捻了下手指,再抬手时,从后面虚虚托着她?的胳膊肘,说:“用?力一蹬,就和电视上演的一样。”
许若点头接着尝试。
旁边也有?人在初学骑马,还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,在马上“啊啊啊”地尖叫着,教练怎么劝都?没用?。
许若目光黯了黯,然后努力让自己抖得更厉害了。
她?转头,咬着唇,明明很害怕,却还强撑着不露出胆怯,眸中?泛着一层淡淡的雾气,神态却无?比澄澈地说:“陈星彻,还是不行。”
陈星彻看她?乖巧,也没有?浮躁的意思,又低眉顺眼地害怕也不敢大声尖叫,心里不由软了软,干脆把手移到他本来想落下的地方,推着她?,说:“那?我帮你。”
许若感觉到陈星彻放在她?身?上的手。
他的手很大,手心滚烫、干燥,又充满力量。
接触到的地方就像过电,蔓延至全身?的酥,一阵阵连齿缝都?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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