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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缘知:“是什么题目呢?”
陈如许:“是《关于永远》。”
陈缘知有些意外:“永远吗?唔……这个题目,确实是有点难。”
尤其是对于小学生而言,算是很难理解的概念呢。
陈如许也有些垂头丧气:“嗯,我一点头绪都没有。”
目的地就快到了,陈缘知降下车速,安抚她:“没关系,小渠先去上口语课吧,等你回来爸爸妈妈陪你一起想,好不好?”
陈如许点点头:“好。”
陈缘知把陈如许送到补习班之后便回了家。
陈缘知在玄关换鞋,抬头便看到了放在玄关上的一枝花,花瓣下垫了一张卡片。
陈缘知抬手拿起,卡片上是熟悉的瘦金体字——“画室里有惊喜”。
陈缘知挑眉,她放下包和钥匙上楼走进画室,刚打开门便闻到一股清香。
向阳的那面玻璃窗外,阳光轻轻暖暖地熨烫在地面上,被白色百叶窗筛成一条条细纹,像是漾开的水波。
一束白玫瑰立在画架旁的木质凳上,花瓣边沿犹带露珠,摇摇欲坠。
陈缘知慢慢关上门,她走过去,指腹贴在花瓣上轻轻抚摸,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。
陈缘知把花束摆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,剩下那一枝插在了画室的青瓷瓶里。
做完这一切,她去敲书房的门,食指弯曲,叩门的声音很清脆。门内传来熟悉的温和嗓音:“请进。”
陈缘知打开门,探出一颗头,许临濯看到是她,失笑道:“怎么还敲门了?我还以为是李姨。”
陈缘知走了过去,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:“上次小渠问我进书房要不要敲门,她说妈妈从来不敲门,那她要不要敲。我思考了一下,我觉得你还是一视同仁比较好。”
许临濯:“小渠还小,你难道还小么?”
陈缘知:“我不小了,但我现在是一个母亲,我得以身作则。”
许临濯闷笑两声,手指碰了碰眼镜框的边沿:“好,你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。”
“花收到了吗?”
陈缘知这才想起自己过来书房是来道谢的,她站起身,走过去亲了亲某人的额头:“收到了,谢谢许先生的花,我很喜欢。”
许临濯镜片后的丹凤眼轻挑:“看来那束花只值一个吻。”
陈缘知:“一束花而已,还想漫天要价?”
许临濯笑了:“不敢。”
陈缘知抱着他的手臂,凑近看:“你在看什么书?”
许临濯:“卡尔萨根的《宇宙》。”
陈缘知:“我怎么记得你看过了。”
许临濯:“嗯,这本是新买的,我看到最近出了新版,是彩色插图版。”
“我准备把旧版的拿走,把这本新版放到书房里。”许临濯,“这样小渠她如果找到这本书,会更容易看进去。”
陈缘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侧颜,“那旧版的那一本能不能给我?”
许临濯笑了:“当然,你想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陈缘知满意:“中午你和我一起去接小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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