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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玉:不是,是我没布置作业。
凛玉神君又有什么坏心眼呢?不过是无中生有了一次课堂作业而已。
闻熹:他替那些可怜的学生默哀三秒。
某日,灼华上学回来说班里来了个叫江浮的插班生,描述起那人模样,闻熹和凛玉心知那是浮桨。
次日,闻熹在走廊里捡到一只人类幼崽。回归幼年的浮桨站在他昔日的办公室外,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大哥我求求你可别再思考生命的意义了,再思考我就没生命了闻熹掌心摊开两个棒棒糖,问:拿一个。谁带你来的?
浮桨伸手拿了牛奶味儿的那个:子兰。
看着他与故人如出一辙的喜好,闻熹又问:那你还记得这里吗?
为什么你们总是问我这样的问题。浮桨小小的身体站的笔直,我应该记得吗?
你应该记得。闻熹蹲下来,认真道,你小时候在这里尿过床你知道吗?
浮桨:
在小浮桨深切感受人间恶意并且怀疑人生的时候,子兰正和闻熹谈昔日。
沉湖痛恨庚辰和魔君,被救出后亦不甘平淡生活,许是一念之差,最初就在子兰身边埋下浮桨这颗棋子。
某种程度上他是个模糊的人,或许就是所有人认为的那样,障物本性,天生恶人,作恶不需要理由,心中没有道德底线。恰逢陈微山给他提供了契机,使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问题的答案。
当然,最后他做到了。那或许是在历经几千年红尘浸染之后于障物本性外萌生的善。
我有个想法。话说到尽头,闻熹道,我觉得现在的浮桨身体里还住着一个沉湖。
子兰头脑空白了一瞬:什么意思?
意思就是说,如果你让他叫你爸,那我还得叫你一声叔。
咔嚓一下,子兰下巴掉地了。
这个猜测不是突然出现的,罗陀早在数日前就提出了这个问题。
再没有人比他们三个彼此熟悉。即使顶着浮桨少时的外貌,他身上却流露出许多熟悉的小动作,令人联想起过往。比起说沉湖将浮桨归还给了子兰,倒不如说是沉湖把自己剩下的一点残魂封存进了浮桨身体。
你也别太伤心,毕竟沉湖就是浮桨,浮桨就是沉湖,何况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,将来大概也不会知道。
子兰听着闻熹的绕口令,有些呆: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鬼知道呢,这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。
他们的童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,没有一切能与童年联系起来的画面,目之所及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水和暗淡无光的牢狱。
现在,没了一切记忆、丢失一切过往,以寄居的方式重新体验有人关怀的成长闻熹觉得这样好像也说的通,很符合沉湖那种不带脑子的疯批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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