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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薇哽咽着说道,“相公给贱妾吃的休妾饭……”
陈鹏一拍脑门,才想起这茬,玉湖县还真有这么一个习俗。
休妾之前,男主人会给妾侍吃顿好的,然后就一纸休书甩过去。
难怪方才小寡妇吃得跟断头饭似的。
陈鹏一脸懊恼,如果我现在说
买错粮食了行不行?
李薇偷偷看了一眼陈鹏,见他表情复杂,还以为又惹恼了相公,便再把铜钱举高一些,“请、请相公收下贱妾的葬身钱。”
陈鹏皱眉,看向她那包裹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手心,两串铜钱,每串一百文。
中间用来串铜钱的麻绳他认得,这不是县城老当铺专用的麻绳么?原主是老当铺的老客户了。
可……她把什么当掉了?
仔细一瞧,才发现李薇头上的发簪不见了,此时插着一根小竹子顶替。
前些天看到李薇突然扎上了银簪子,陈鹏还觉得挺好看。
原来,这是告别心爱之物前,想最后再戴一戴。
想到这,陈鹏忍不住一阵心疼。
收下吧,又觉得愧疚。
不收吧,小寡妇又死活不相信自己不会拿她抵债。
于是,陈鹏只得收下了铜钱,“我先收着。”
“谢谢相公!谢谢相公!”李薇破涕为笑,抱着布匹出去织布去了。
陈鹏却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
他又想起前世,为了给婚房省点装修费,自己利用空余时间,亲力亲为的刷墙敲砖。
前妻却嫌脏、灰尘太大,拿着他的工资吃喝玩乐去了。
完了她还对婚房的装修风格嗤之以鼻,觉得老旧过时。
此时,听着院子里飞梭机欢快的节奏声。
陈鹏心里,似乎多了几分异样……
次日天刚蒙蒙亮,马六等人如约而至。
陈鹏赶忙出去迎接,才发现小寡妇趴在飞梭机上睡着了。
听见外面来
人,小寡妇被惊醒,小跑着进屋烧水,时而好奇的打量着来人。
点卯,便是陈鹏对他们的第一道考验。
此时还没到卯时,即早上五到七点,他们已经提前来到,非常准时。
然而,当陈鹏看见,马六等人手里拿着的家伙事时,顿时哭笑不得。
有拿着崩了半边的锄头的,有拿着石板斧的,甚至还有带着半条风干咸鱼的……
“敢问这个是……”陈鹏还是忍不住对那位缺了几根脚趾的咸鱼义士发问。
“战利品。”那义士看上去有点腼腆,惜字如金,“南蛮子掉的。”
“贼好使。”顿了顿,义士接着道,“我曾经用它轻易插入……”
“细节就不必说了。”陈鹏立马抬手制止,“我想说的是,工具我这都有。”
说着,陈鹏往木桩上一站,“既然人齐了,那我就简单讲两句。”
“第一,这里的事情必须保密。”
“第二,我强盛布坊不养闲人!”
“说完。”
至此,强盛布坊正式成立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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