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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意浓已经完全呆住,她能听得懂管家的每句话,但每一句都很让她茫然。
晋聿打断管家:“陈叔,我?先送戴安娜上楼。”
陈管家忙问:“少爷要先净手吗?”
“不用,”晋聿叫秦意浓,平静的嗓音听不出任何?情绪,“跟我?上楼,来我?房间坐。”
秦意浓独自一人坐在晋聿房间的沙发上等晋聿回来,没有站起来环绕走动,只拿一双有些犯困的眼?睛随意看?看?。
在老宅外?面看?,花园到建筑都是严格对称的法式风格。
进到一楼客厅后,里面的布置却是木质为主的中?式风格。
降香黄檀的木香桌柜,小叶紫檀的摆件,山水花鸟的水墨国画,各式古董与翡翠,每一个视线触及之处,都有一种关于浓厚岁月的厚重沉淀感。
晋聿房间在三楼,她坐在沙发上能通过?里面没有全遮上的金丝楠木屏风看?到他卧室的深度,大约他自己的客厅和卧室就各有百平,卧室里面的卫浴自然也很宽阔,他自己单独的客厅卧室卫浴兴许就有三百余平。
不愧是晋家最受宠的老来得子。
也难怪晋谨峋都怕他。
这间客厅不似他自己家有精心?设计的配色,是以木质色调为主,但同样是一尘不染的绝对洁净,茶几上熏燃着令人心?情?舒适的沉香线香。
秦意浓坐在沙发一端,手撑着扶手,稍有些累,逐渐阖上眼?睑要睡去,脑袋一沉。
忽然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托住,她打瞌睡要垂下的脑袋也停住,没有痛到后颈。
缓缓睁开眼?,晋聿正弯腰在她面前,他托着她的下巴。
“困了?”
“有一点。”
晋聿收手起身,牵着她手腕走到他案桌前,给她倒了杯水喝。
之后他坐在椅子上,又按她坐他腿上,递给她一沓纸:“读英文。”
秦意浓没看?到纸上写?了什么,但听到他大半夜的让困得打瞌睡的她读英文,她还是被惊到了。
他有这么多法子折磨人吗?
这栋老宅里的人,是不是也都被他变着法的折磨过??
“发什么呆呢,看?这。”
晋聿点了两下纸。
秦意浓抿着唇低头看?。
却是她翻译给戴安娜的信纸,一共七张,她瞬间清醒了,回头诧问:“怎么在你这里?”
“你不给我写?信,我只能抢别人的,”晋聿搂着她腰往后靠了靠,“读英文,读错一个词,亲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晋聿见她不动嘴,忽然用?力颠腿,无声威胁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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