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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只是一两只铃铛轻轻晃动,然后大片铃铛一起晃动,发出哗啦啦的动静,这一幕把我们四人都吓住了!
我注意到朝向窗户那一侧的铃铛一个也没有动,大概是灵猫不喜欢阳光,于是叫王大力去把窗帘拉上。
之后我从手提袋里取出一只记号笔,在桌子边缘,每个铃铛正上方写一些常用字,我想这样大概可以和灵猫交流,就像笔仙、碟仙一样。
然而我才写了两个字,就听见扑通一声,扭头一看,王大力竟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“大力,你怎么了?”
我连忙跑过去查看,正准备按王大力的人中,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。
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,王大力的眼睛黑白分明,就像昨晚见到的小姑娘一样,神情也十分古怪陌生。他的嘴角慢慢咧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,我倏的感觉到一股寒意像电流一样掠过后背。
我拼命地将手挣脱,岂料王大力竟然麻溜地蹿到桌子上,蹲在那里,好像猫一样不断的舔着自己的手背。
这一幕把我们都吓呆了,王援朝拔出枪来指着王大力,我伸手按下他的枪,示意他不要乱动,先观察一会儿。
我鼓起勇气问道:“你是谁?”
王大力不理会,仍旧专心致志地舔爪子。
当我问到第三遍的时候,他突然发出惟妙惟肖地一声“喵”,朝我扑过来,我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原来他的目标不是我们,而是我放在地上的那袋黄鳝。王大力把脸埋进袋子里,大口大口地吃起来,黄鳝的刺直接嚼碎吞进肚子里去,我真担心把他的喉咙扎破。
我担忧地叫了他一声,王大力回过头,嘴里还衔着一条黄鳝,那黄鳝还是活的,还在动,被他像吸面条一样吸进肚子里。
吃饱之后,王大力蹲在地上,把手掌舔湿,然后往脸上抹一把,就跟猫洗脸一样。
我客气地说道:“大仙,吃饱的话,可以请回了吗?”
王大力突然蹿到桌子下面,一巴掌把‘渡财灵猫’打出很远,雕塑在地上咕噜噜地滑动起来,把我担心坏了,难道它想把自己的真身释放出来?
好在雕塑的材质比较硬,可能是掺了骨粉的瓷器,竟然没有摔碎。
王大力躬着身子,嘴里‘喵呜’地叫着,继续扑向‘渡财灵猫’。
虽然灵猫住进了王大力的身体,可行动方式仍旧是猫的,猫的行动方式决定了他不可能把雕塑抱起来摔,只能像球一样推来推去。
我不知道他这样做后果会怎么样,但这雕塑可是本案的重要物证,怎么能就这样毁了,我叫了一声:“拦住他!”
王大力还准备去扑雕塑,王援朝直接踩着椅子跳起来,扑向他。两人扭在一起,然后王大力发出凄厉的怪叫,力气奇大地将王援朝甩到一旁,然后扑到他身上一阵乱挠。
王援朝用胳膊抵挡了一下,手臂上瞬间被挠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。
趁这机会我把‘渡财灵猫’捡起来,交到黄小桃手里道:“拿回证物室去!”
“那他怎么办?”黄小桃惊慌地说道。
“不要紧,我们来对付他!”我叫道。
黄小桃走了之后,王大力准备追赶她,王援朝抬脚将一张椅子踢过来,王大力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。他竟然踩着椅子腾空而起,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,稳稳地用‘四脚’落地。
天啦,杂技演员也办不到这种事情!
王援朝抄起另一把椅子,吼叫一声,跟王大力缠斗起来。
我趁机将窗帘拉开,下午的阳光照射进来,王大力本能地用手遮挡住眼睛,好像异常痛苦。
哗啦一声,王援朝手中的椅子竟然在王大力背上砸个粉碎,我担忧地说道:“王叔,你别把他打坏了!”
话音刚落,王大力奋身一跃,一脚踢在王援朝胸口,把他踢得趔趄几步。
王援朝拉开架势,和王大力厮打起来,王援朝虽然身手不凡,可王大力在屋子里东奔西蹿,如同一条滑泥鳅,用人类的武功根本对付不了。
我思忖着猫怕什么东西,突然注意到桌上放的半瓶二锅头,于是冲王援朝喊道:“给我个打火机!”
王援朝趁着打斗的间隙把打火机抛了过来,我接在手里,把二锅头全部灌进嘴里,那股辣味腔得我差点流眼泪。然后我打开打火机,对着王大力吐出酒沫,酒精遇到火,便轰得烧起来,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球。
王大力尖叫一声,迅速逃蹿到屋子角落里!
我又灌了一口二锅头,这一小瓶本来就不多,所以第二口已经没有了,我鼓起来的嘴里只有一丁点酒,这纯粹就是虚张声势了。
王大力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,抬着两只‘爪子’护着脸,然后一翻白眼,软沓沓地晕倒在地。
我陡然一惊,嘴里的二锅头就咽了下去,火辣辣的感觉顺着食道一直蔓延到胃里,烧的我一阵哆嗦。
我走过去拍拍王大力的脸,不一会儿,他悠悠地醒转过来:“阳子,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你晕倒了。”我说道,要是把真相说出来,估计他会吓死。
王大力发现嘴里有异味,连忙呸呸地吐了几下,然后从牙缝里掏出一根小鱼刺来:“奇怪,我嘴里怎么有鱼刺,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?”
我正在琢磨该拿什么话敷衍他的时候,王大力又问道:“卧槽,这屋子里怎么这么乱,好像打过仗似的。”
“刚刚我们把灵猫放出来了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是吗?什么样的。”
“就是一只大黑猫,满屋子乱窜,可把我们给折腾死了。”
我生怕王大力联想到自己身上去,还好他头脑简单,痛惜万分地说道:“你咋不喊我起来呢,我还想看看这灵猫长啥样呢,我到底是怎么晕的,真奇怪。”
我给王大力倒了杯水,让他漱漱口。不一会黄小桃回来了,见我们已经摆平了,正想说什么,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后来我听一个懂这行的人说,我当时的做法非常危险,没把王大力的命搭进去实属万幸!毕竟隔行如隔山,验尸我拿手,对付这种超自然的东西我可就不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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