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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沅修站在医馆外等着她,扫了一眼重新鼓囊起来的荷包,语气淡淡的:“好了?”
“嗯。”容锦点点头,摸着肚子,扎过针之后,饱腹感确实没那么强了,而且也不打嗝了。
心里欢喜,装好山楂丸,忽然想起来这个时辰少年应该在学堂,顿时惊呼:“沅修哥哥,你是不是要迟到了?!你快别耽搁了……夫子会不会责骂你,要不,我和你一块去吧,和夫子解释一下。”
“已经迟了。说清原因,夫子不会责怪。”李沅修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,自己反倒更不急了,“不用担心。”
容锦叹了口气,她怎么可能不担心,只要是有关于读书的事,便不能掉以轻心。
她生怕因为她,少年考不上功名。
容锦催促他:“沅修哥哥,要不你先回学堂吧,我这会儿已经好了,你不用多操心了。”
李沅修忽然有种事办妥了人不重要了的感觉,有些不爽:“想让我不操心也行,乖乖待在家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容锦不情愿,噘着嘴嘟囔:“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,我要挣银子呀。”
李沅修一噎,他倒是忘了这回事,“不是还有六十两银子,赚钱的事情不急。”
等他考上秀才,有的是来财的法子,比容锦她以身犯险来的踏实。
容锦还是犹疑:“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呀。”
她心里还是没把那六十两当成是能花的存在。实际上,这几日买菜买杂七杂八都是用的容锦当金戒的银子。
李沅修说不出话来,但上学急切,只好匆匆叮嘱她:“这事等今晚我回来再商议,但今天下午,你不准去。”
容锦下午本来就不去,于是爽快的点了点头:“我听你的沅修哥哥。”
李沅修觉得态度变得太快,心事重重的回了学堂。被容锦说中了,因为迟了半节课,被徐夫子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他低头受着,没解释。一堂课结束,何宇凑过来问怎么回事,担忧道:“县试将近,李兄还是收收心,多把时间放在课业上比较好。”
“以我的现在的水准,通过县试不难。”李沅修在学问一事上,向来孤傲。
何宇一想,还真是这个道理,摇头无奈笑了笑: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张狂,倒叫我心向往之。”
李沅修不置可否。
落在刘明德耳朵里,不出所料的嗤了一声:“你李沅修什么水准,也就在镇上敢这么大话罢了,放到府城,看你能比得过谁。”
他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何宇不经意间看见,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的亮光:“刘兄这玉扳指成色可真好,是家里祖传的吗,怎么不见你之前有戴过?”
刘明德神色一僵,但看见李沅修也看过来,顿时得意起来,炫耀道:“何宇你学问不如何,这眼光却是一顶一的好啊。没错,这东西,就是我爹传给我的,听说能卖一百两银子呢!”
“一百两。”有人惊呼。
刘明德神色愈发得意。
李沅修眼神却是一暗,奇怪,他为何看着那玉扳指里头有抹血色的红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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