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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谅削我爵位,我确实有点不高兴。”陆昭没有直接回答崔映之的部分,“他日后若要巩固在雍州的势力,抬高我兄长的地位,乃是应有之意。如今他把我的爵位贬下来,借机抬了兄长和父亲上去,弄得好像做补偿一样。我这爵位丢的,纯属无妄之灾。”
原本陆昭的封爵诏书还未发出,如今却被崔谅一股脑地撸了下来,陆昭身处中书高位,各家也都不会太热衷于为她发声。
“那孤得补偿你。”黑暗中,元澈轻轻地握着陆昭的手吻了吻,“金城之战甚忙,要不你把孤的尚书事也给录了吧。”
陆昭听罢喟然,声音慵懒道:“录了尚书事我不知要和魏詹事这些人精多说多少话,殿下饶了我吧。”
她说出的诸般话语,只有这个“饶”字最金贵,挠进了耳朵里,听得元澈哪里都麻。他忽然翻身起来,双手撑着半个身子,一片阴影笼罩在陆昭的肩膀。
“殿下不如也给我一把节杖吧。”团扇的竹柄沿着手指,恰到好处地抵在了那片正慢慢下俯的胸口中间,凤目微微睁开,风落清泠,目光抵着元澈含着热气的咽喉。
陆昭与陆归两人几乎如出一辙,对于名爵之类的事无所谓,但是极其看重事权。从这二人名下过的爵位不知有多少,无论是带着恶意的还是带着善意的,安抚的,屈就的,统统不在意。固辞不受,换一个稳定的事权,才是顶要紧的事情。
万户侯魏帝在的时候陆归已经辞过一次,但是对于一州督护以及车骑将军开府照单全收。如今轮到陆昭这里,中书令这个印蔫不响地接了,丢了封邑立马跑过来要个节杖,不知肚子里还藏了多少东西。
“殿下不日就要去打金城了……”陆昭的语气极为理性,“我一个人和魏钰庭他们守着略阳,总是不安心。虽然殿下让这些宿卫看家护院,但殿下毕竟归京这么些天,里面渗透了哪些人,想来殿下也不清楚吧。”
当时在崇信县的时候,光是元洸渗透进来的人,只怕都有不少。如魏钰庭、彭通等人,能量虽没有元洸那样大,但是元澈毕竟有两个月没有在略阳坐镇,难免给人钻了空子。
闻言,元澈也愣怔了片刻。盼着陆昭不好的人的确大有人在,崔谅便是头一个,陆昭的性命安全他虽然也是极为关心,但是以陆昭的性子,也不是会把性命完全交付给别人手里的人,连自己也不可以。
元澈还是有意在陆昭身边安排一个亲卫军编制的,不过现下看她颇为认真的样子倒只想逗她玩。他忽然从陆昭手里抽走了扇子,把玩了一会儿,而后指了指那扇子柄道:“古来以竹为节杖,这上面虽无牛毛,却颇有苏武落旄之遗风,孤便赐给你吧。”
陆昭皱了皱眉:“就这么个小破棍,换成金的我都不惜得要。”
不过这话说的还是有些违心,前朝物资紧张,节杖多用毛竹制成,也有金铜制的,但那多半是假节钺或是使持节,能杀两千石高官与持节军镇大员。如果是使持节,陆昭心里还是乐意的。
“倒是有不小的。”元澈望着那裙子微蓬似花朵,盈盈腰身如一握,“孤肯给,就怕你不要。”
似是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微妙变化,陆昭慢慢夺过了团扇,重新遮在脸上,双腿曲着,整个身子向元澈所罩之外蹭了蹭,然后面无表情地把他蹬回原来的位置上。
两人一夜,都没睡好。
“这床硬。”次日一早,元澈黑着眼圈,一边抱怨一边去屏风后面洗漱。陆昭早已穿戴整齐,书案上满满摆的是之前所发诏命的留案。
“那让他们再置一张软些的床进来吧。分着睡,舒服还不热。”感觉到了屏风后对方目光扫来,陆昭立刻转了话题,“王峤如今在京中仍任着中书监,我爹爹去了少府,可见京畿物资短缺得紧了。”
三万大军,数万部曲,近十万户人家的积蓄是养不起的。京中府库见底,想要钱粮,就得用事权来和世族们交换。陆放所在的淳化乃是西北物资集散之地,沿着泾河经由长安京畿附近的河渠完成输送。
而王峤乃是兖州豪门,在薛家所控扼的豫西通道没有拿下来的时候,经由兖州,让东南的粮船沿淮河、颍河等水脉经由梁县,便能走到武关。虽然武关之后也有陆路,但毕竟是官道,粮草折损也不会很大。
而作为交换,很明显,陆家要了掌控皇室资源供给的少府,而王峤则要楔入中枢。
“你爹爹掌少府,我是放心的。”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。毕竟是日后的泰岳,能在内乱时担任起皇室起居的责任,作为太子他也挑不出任何的不是,甚至觉得陆家是难得的忠义。毕竟,皇帝出了什么差池,对陆家没有半分坏处。但如果陆昭的父亲任了少府,则必须要谨慎万全,担当起所有的责任,甚至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还要照顾平衡各家重臣,很难说是个美差,“先前魏钰庭和我提起过要设立庠序,这事你觉得如何?”
“好事啊。”即便身为世族的陆昭本身不觉得是什么好事,但常年磨练出的政治素养还是让她将标准的答案脱口而出,“只是如今战事吃紧,钱款上总不好紧着这件事。章程我和魏詹事他们可以先拟着,等金城那边安定了,再付诸实施倒也不迟。”
世族之所以不倒,靠的就是对经术的垄断与治国经验的代代相传。前朝又加以九品中正制对阶层进行固化,落在寒门的眼中自然就是没完没了当官,可恨。魏钰庭等人想要利用设立公学来防止世家对经术与治国之法的垄断,便是所有寒门起势必须要做的一个步骤。
然而时下虽然纸张已有普及,似乎只要大举设立学校便可完成对世族的重击,但陆昭对此其实并不担心。
设立庠序的事情,陆家在江东并不是没有做过。换了谁在皇帝这个位子上都想把这事给办成了。但在一众豪族中杀出来的陆家,自然更明白这些世家的底色。设立庠序看似有用,但长远来讲,并不足以震动执政门阀。
大世族们不仅可以靠着门第不动声色地去剥削下层,从而得到整个官僚架构的分层利润,还可以通过钱帛、经术本身等各个方面对国家设立的官学进行渗透。这些打法,她在江东都是真真实实体会过的,玩都玩腻了。
依靠经术传家的世族们怎么可能把这些书籍说捐就捐,要想掠夺人家的立命之本,就要拿鲜血来换。维护自身利益,乃人之本能,人的分层永远都会存在,禁锢的高墙永远是自上而下设立的。那些壁垒只会越来越具体,或有形,或无形,永不消除。而世族的春天注定会持续千年。
如果注定要在设立庠序上与那些寒门展开一场战斗,那她倒是乐得恭候。敢在自己的场子里斗,看他们一眼都算输。不过庶族寒门也并非没有其他方式可以扳倒自己,对于此,陆昭多少也有些准备。正思考着,这个其他方式果然来了。
门外小侍忽然在外面禀报:“殿下,崔娘子那边出了点事,想请殿下过去看看。”
第156章舆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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