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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坚持棒站在一旁,问:“都头,这般知县相公不会怪罪你吧?”
苏武只答:“知县相公在判定之前先看了某,便是问某的意见,又留了话口,便是任某来挥了……”
“啊?”董坚自是不明白。
武松也挠头在想,这事,得动脑子。
孟义这人,谈不上好人坏人,他只是把这官当明白了,官场老油子一个。
他显然也不愿参与这些小事,苏武若是要与人争斗,便随苏武去,若是不愿争斗,也随苏武去处理。
衙门里真正奔走之事,孟义也知道是谁在做,头前舍命打虎的功劳,孟义也当真看重几分,也如他能想方设法放杀了好几人的武松一命这件事一样,都是一个道理。
这些事,其实与知县这个官无关,至于参将什么的,在孟义看来,武夫算个什么玩意?
苏武显然太知道孟义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
不得多久,西门庆回来了,带着人抬来一个箱子,再也不笑了,只说:“都头,这是买虎骨虎鞭的五百贯,你点点……”
“那就不点了,你把人带回去吧。”苏武却有笑,大手一挥。
见得苏武当真放人,西门庆才说了句狠话:“苏都头当真不把云参将放在眼里?”
“秉公执法而已……”苏武只笑。
西门庆不多言,让小厮抬着云理守就走,得赶紧抬到云参将家中去。
还有苏武话语:“虎骨虎鞭记得来取。”
西门庆没有答话,只管快走,心中还有满腹疑问,这到底是怎么给人得罪了?
这都是怎么回事?好好的日子怎么说变故就变故了?
只待西门庆带着小厮把昏死的云理守抬出衙门口,衙门口聚了不少好事之徒,一个个凑前来看。
西门庆满脸恼怒:“滚,看什么看?不想活了吗?”
众人自也稍稍退去。
只待西门庆走远几步,衙门口处立马一片嗡嗡之声。
“真打了?”
“看来是真,苏都头怎么忽的这般……”
“这般什么?”
“苏都头兴许真是看不过眼了吧,西门庆这一伙人,着实乃咱阳谷县里真正的大虫,我看该打。”
“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,也教他们收敛几分才是……”
却听有一人仿佛看透了一切,幽幽一语:“苏都头啊,如今看来是个好人,是条好汉,只可惜苏都头势单力薄,形单影只,怕是下场不好啊!”
众人皆去看那幽幽说话之人,倒也还真没人出言争辩什么,皆是稍稍叹息,还有几分无奈……
衙门里,事情刚刚落定,后衙里来了个知县家中小厮,与苏武躬身一礼:“相公请都头后衙一叙。”
董坚立马一脸担忧,却见苏武摆摆手:“无妨的……”
苏武随那小厮去了。
董坚来问武松:“武兄弟,都头他……”
却是话没说完就止住了,大概是不知怎么说。
“他怎么了?”武松反问。
“就是吧……都头如今变得怪怪的了……”董坚找到了形容词。
“哪里怪了?我看不是挺好的吗?心中有气,就是要出,憋憋闷闷算什么好汉?什么狗屁参将,还能怕了他们?”武松答着。
“唉……与你说不清楚。”董坚无奈。
后衙里,知县孟义备了茶,还让苏武落座。
两座之间,有个小几,小几上有一个棋盘,孟义问苏武:“你看得懂这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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