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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局,到底是谁?下的这么狠的手?”
赵汉说起这话来,都忍不住地咬牙切齿。
那边钱局长叹了口气,先问道:“老赵,赵青的情况如何了?”
“能如何,现在还在做手术,生死不知!”赵汉怒道,“我只想晓得,到底是什么人敢下这么重的手,知道是我赵汉的儿子,还往死里搞。”
“唉......”那边钱局长又叹了口气,才迟疑着道:“老赵...这个事,我帮你去了解,但你先看赵青的情况。”
听得那边钱局长那语焉不详的模样,赵汉忍不住地咬牙道:“钱局,我们也认得十几年了,你就莫在我面前打什么幌子,给个实在话。”
“老赵...这个事,真是很麻烦,而且又是互殴!”钱局长苦笑道。
“互殴?互殴能成这样?他跟谁互殴?李胖子吗?”赵汉怒道。
钱局长那边沉默了下去。
赵汉便是狠声道:“老钱,我赵汉在灵岩县里也混了几十年,你不说,这个事我也查得到。不管是谁,我都要搞到底!”
见得赵汉放了狠话,钱局长才无奈道:“老赵...这个事,说起来,确实...是赵青他们理亏在先。”
“我不管理不理亏,但我崽成了这样,我这个当老子的要是不给他找个公道,我也不配当他老子!拼了这个位置不要,我就是要搞!”
钱局长那边轻吸了口气,才道:“老赵,对方是张立林县长的外甥,你应该听过一些吧。”
“张县长的外甥?那个...张...赵方强?”赵汉手中的手机不由地一紧。
“对......”钱局长缓声地道:“张县长把这个外甥看的比亲儿子还重;我当时看了,这赵方强也伤得不轻。”
赵汉迟疑了起来,但抬头看了看手术室的门,却是又咬牙道:“老钱,我不管是谁的外甥,要是我崽有个三长两短,我反正是豁出去。”
“唉...老赵,你且莫急,等看赵青的情况再说。”
“好。但来龙去脉,你回头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“要得,明天我跟你讲。”
挂断了电话,赵汉坐在手术室门口,又是恼怒,又是觉得无力。
他在灵岩县里也呆了二十几年了,对于灵岩的情况,自然是熟悉无比,也知晓常务副县长张立林的霸道和强横。
当初杨书记还在的时候,两人虽然交道打得不多,但也还算熟悉,虽然一直强横,但也还没那么霸道。
可杨书记一走,他张立林上头无人压制,立马就愈发强横霸道了。
更有几次直接打电话对东乡镇的事情胡乱插手;有一回实在过分,被他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之后,便算是把张立林给得罪了。
此后在会议上,有两回都对他是毫不留情批评挑刺。
就是张立林的这两回,让镇长姚一鸣开始蠢蠢欲动。
姚一鸣走的是组织部长洪江的路子,而谁都知晓张立林和洪江是穿一条裤子的,现在加上顾一航,更是麻烦。
甚至,前几日,他还收到一些模糊不清的消息,说他这个党委书记要动了,让他一直有些瑞瑞不安。
直到昨天知晓新书记提前上任,这才松了口气。
但谁知道,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。
这事或许可能是意外,但也不排除...是某些人正好借机泄愤,否则怎么可能下手这么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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