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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长四尺余,剑身通身银白,传闻这柄宝剑是用天外陨铁锻造,锋利无比。
他蓦地一笑:“果然还是这把镇山河更衬将军气质。”
不会错了,这便是沈慕禾的佩剑。
“当年我初次见它,还是在令尊手里,便是它一剑劈断我的佩刀。”乌洛侯律提及往事,眼神明亮,“后来我的重剑就是专门为镇山河打造的,没想到如今物是人非了。”
沈嘉禾下意识低头看了眼,挂在剑首的碧玉剑穗轻晃着。
镇山河是哥哥的佩剑,是当初太祖皇帝赐给父王的,后来父王又传给了哥哥,而她这把不过是特意锻造得同镇山河一模一样的赝品罢了。
哥哥走后,镇山河便随同“郡主”棺椁一并入土,易璃音也曾问过她要不要把剑换过来,沈嘉禾始终觉得还是手里的赝品更趁手。
手指缠上剑穗,沈嘉禾声音清冷:“说是请我喝茶,这可不像是喝茶的局面。”
乌洛侯律缓步自阴暗中步出,朝她笑了笑:“我请沈将军来是想和将军做个交易。”
“是吗?”沈嘉禾微寒目光将来人锁住,手腕轻转,长剑应声出鞘。
剑气破开夜风朝乌洛侯律劈去,暮色里,沈将军话语冷漠,“那便先赢了我手里的剑再站着同我说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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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敬祯屋内的烛火一直点着,快子时,窗户忽然被风吹开,烛火剧烈跳动两下,一抹身影卷着凉意一跃而入。
“回来了?”陆敬祯忙起身迎上去。
沈嘉禾反手关上窗户才转身:“怎还不睡?”
他给她披上披风:“夜深露重,先暖暖。”
沈嘉禾嗤的笑,将长剑丢下:“去床上。”
他一病就畏寒,被窝里也没多暖和,沈嘉禾干脆倾身将人抱住。
离京后,郡主时常会同他这般亲密,郡主不会知晓,被一个心悦多年的人这般搂抱是种多欢愉的感觉。
陆敬祯不免脸红心跳,他强压着情绪,呼吸轻敛问:“都顺利?”
“嗯,明日乌洛侯律便会去泰州找江枫临,拿到他手里的方子后,会尽快配出足够泰州百姓用的量。”沈嘉禾有点高兴,“我额外提了个条件,让他见到江神医先把人给我拿住,届时必要让他好好给你看看。”她也能问问江枫临成德三十七年的情况了。
“我的病不要紧。”陆敬祯心跳稍快了些,“药方配给足够,便可开战,届时泰州只能封城自救,便不会有兵力驰援永漳两城,正好断辽军补给线。”
沈嘉禾点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陆敬祯又问:“乌洛侯律要什么?”
沉疴在身的人难免身上会有苦涩药味,偏偏祝云意身上就连药味都不觉得幽苦,反而有种清淡的香气,沈嘉禾闭眼往他身上蹭了蹭,轻声道:“你知道古乌洛侯国吗?”
陆敬祯微微蹙眉:“有些耳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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