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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裴适接住她的话,“既然这是岳父岳母的好意,我自不会误会。”话毕,又说道,“夫人该唤我夫君了。”
夫君,夫君,该是多么暧昧的词啊,虽然成亲了,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。
她不开口,身侧的郎君便也一动不动望着她。与此同时,怕她将脸埋到锦被下,裴适特意扣住她的下巴,凉声问道:“为夫就这么难以让你启齿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裴郎。”她仍旧坚持着原有的叫法。
裴适深吸了一口气,吻她的脸颊,命令道:“叫我夫君。”
无法,沈荔给自己讲了好多道理,只得糯糯唤了句“夫君。”
直将做夫君的唤得酥酥麻麻,裴适也迎合她:“夫人,再叫我一声夫君。”
“夫君。”
久旱逢甘霖,一句“夫君”如有开闸泄洪之力,顿时将两人之间的旱地浇淋一遍。
丁香花的淡雅清香染遍屋内,身上的男子食髓知味,女子求饶多次。
这一夜,迎枕下的巫山云雨画册被翻看一页又一页,身下的白布被染了一朵又一朵娇艳欲滴的小红花。
到了三更,侍女们都能听到新婚男女渐起渐落的欢愉声。
直到四更,那阵搅人心弦的声音方才慢慢低沉。
侍人们早就备好了热水候着,听到公子吩咐,有条不紊地在浴桶里加满热水,伺候两位新人梳洗。
却被裴适拦住,只让一个贴身侍女上前卸却妆容。
采莲进屋看到姑娘脖子上红一块紫一块青痕的时候,吸了一大口气,不过,好在从前有伺候采香的经验,她可以脸不慌心不跳地给昏睡过去的夫人梳发卸妆。
想一想,姑爷以后这样下去可不得行啊,她得找个机会暗示下老夫人才好。
其实不用她讲,国公夫妇早就听到这边院子里的消息了。
次日,沈荔起身时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,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大卸八块。
裴适却神采奕奕,一大早起来就制了一剂缓解疼痛的药。在沈荔的惊讶下,他拿来一只小青瓶,哄着她躺下,温声说道:“涂了这个就不疼了。”
沈荔相信他的医术,但不相信他能忍住下半身。
昨日夜里,明明都快结束了,某人却一再推辞,声称很快就好。结果,她等来了很多的很快。
沈荔双手护住自己身前,不让他靠近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有些伤口你看不到。”
裴适说,“我们已结为夫妻,为夫应当亲自做件事。”他说得十分惭愧,“昨日夜里是我不好,我以后不会这样对夫人了。”说话时,他已经将锦被掀起来给她涂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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