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痴汉型友军。
没过多久,发帖人似乎见势不对主动申删了帖子并注销账号,而余韵还在回味无穷,新开了很多不依不饶“请长官抽我”的帖子。
太过辣眼,西泽尔就不再发给南序了:【没事了~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!】
一出黑色戏剧生生跑偏了注意力。
但像是一片雪花一般的信号,昭示着背后的敌意。
他回复完手机那头的一声“好”,等设备自然熄屏熄灭,抬起头静静聆听台上交流会的分享。
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发现从后门进入、无声就近在座位上坐下的青年时,连忙偷偷擦干净嘴角边从茶歇处拿来的饼干残渣。
对方的目光过分的专注,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,担忧打扰到他,于是跟着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。
这场由联邦大学知名学者、沃森研究所负责人许凛教授主讲的讲座反响热烈。
教授鬓角比从前白了几分,仍旧笔挺、温和,讲解深入浅出,目光在掠过听众席时短暂停留了几秒。
直到讲座结束,阶梯教室里的人潮向门口的方面涌动,在路过最后一排时将目光投向仍然坐在座位上的青年,发现教授也同他相识,径直朝向他走来。
已经散场,连排座椅的阴影层层叠叠地累积在一起。
空旷的教室,两个影子沉静地伫立。
“南序。”没有寒暄的开场白,许凛站在南序身边,轻而缓地叹了声气,“来找我是为了检测报告吧。”
药物样本在每一家机构的结论中口径统一,堆在办公桌上,盖着合格的印章,看上去尚未发表论断的沃森研究所成了唯一的希望。
也是今天南序和许凛久违地在对话的原因。
南序想站起来更尊重地和许凛讲话,被许凛轻轻按住肩膀。
“卡尔已经找过我了,我拒绝了他,告诉他没办法帮忙。”许凛忽然提到了第三个人的名字。
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
双方都明白这是在把拒绝的话语再复述了一遍,只不过许凛不想直白地对南序说“不”,借用第三个人之口转述。
他说完,立刻掩饰性地垂下眼睛,似乎不敢看见南序的表情,稳住嗓音,快速、平稳地继续往下说:“数据不会骗人,但解读数据的人却是会撒谎的生物。我没有说谎,但保持沉默,不代表发声。”
真理并非一尘不染,会受利益、权势的层层桎梏,压进晦涩的报告里被尘封。
“抱歉,让你失望了。”许凛说。
和聪明人打交道格外省心,南序连张口的力气都省了,在话题要终结时总算说了句话。
他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,简单、纯粹地回答:“没关系,至少我听完了一场很精彩的讲座。”
许凛的嘴唇动了动。
南序不是个会纠缠的人,转身道别:“打扰了,老师。”
许凛眉心微微松开:“你还肯叫我老师?”
以前认识南序的时候他就发现,所有人都叫他教授,只有对方叫他老师。
刚开始以为是巧合,后来发现,在南序心里,教授的头衔应该永远比不上老师这个称呼的分量。
也不知道今后南序还愿不愿意这么称呼他。
“您确实教过我。”南序平静地回头,“而且拥有知识的人值得尊重。”
许凛怅然地笑了笑,附和道:“是,知识改变命运。”
改变了他的出身,为他带来财富、荣誉,也磨灭了他的理想和勇气。
许凛说完,才抬起头注视向南序。
很静、很近,带着温和又复杂的感觉。
在南序选择终止实习,与他分道扬镳以后,大学时,许凛依旧能够听到南序的消息,有时还可以在公开的讲座上捕捉到南序的身影。仿佛他也参与了南序的成长,见证他褪去青涩,不停地前行。
“可以送我一程吗?”许凛忍不住问。
……
“总听说一般人不敢坐你的车,体验了一下,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。”许凛调侃南序传闻中像在开叉车铲人一样的车技。
南序说:“那是工作,现在是生活。”
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质疑他的技术,一坐到他身边就一幅忍不住跳车的样子,心理素质真是不行。
南序毫无负担地评价那些朋友们,并且打算反思自己的问题。
一个小时的车程,两个人都不算很能活跃气氛的人,许凛选择打开电台,填补车厢里的空白。
电台的广播夹杂了雪砾般的颗粒摩擦感,频道不断在切换,但正在播报的内容千篇一律。
“我们将付出一切代价换取绝对的自由。”
“期待一个更公平、美好、繁荣的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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