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沾着一些泥土的剑柄上,一枚玉佩被风吹得旋转了一圈,雨水击打在上面,好似发出了一声“叮铃”的脆响。
那玉佩尾端带点红,玉面上刻着玉兰花,在雨中慢悠悠地摇晃着。
他忽然间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狠狠扇了一巴掌,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中,他听见了沈乘舟在唤他:“阿茫。”
沈乘舟似乎有些不解。他说:“你的玉佩,怎么会和庭渊的玉佩一模一样?”
不多时,晏七娘便被带来了。
模样确实清秀,可她的眼角下没有泪痣。
其中那位对晏七娘有印象的官员看着眼前的女子,左看右看。
随后问刘老爷,“这是晏七娘?”
庭渊记得这官员说过,晏七娘身高大约六尺五(一米六二),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晏七娘的身高肯定没有六尺五,最多最多六尺三(一米五七)。
庭渊问晏七娘:“你有多高?”
晏七娘道:“六尺二(一米五五)。”
杏儿站到她身边去与她比了一下,她只到杏儿的眼睛,“我有六尺六(一米六五)。”
如此也能证实,晏七娘确实是六尺二。
庭渊问那官员,“这可是你当日见到的晏七娘?”
“不是。”那官员很果断地回他。
另一名官员也回道:“我虽不记得晏七娘的模样,可她确实不是那日我们看到的女子。”
伯景郁道:“那便是有人冒领了晏七娘的身份。”
庭渊问晏七娘:“上个月二十六你在哪里,在做什么?”
晏七娘不明所以,但她很认真地回了庭渊:“回公子,妾那日回门。”
刘老爷为七娘作证:“七娘那日的确回门,正室三日回门,妾室第七日回门,本我该随七娘回门,当日赶上我岳母生辰,与夫人一同回岳母家为其祝寿,便不曾与七娘回门。”
通常来说妾入夫家,丈夫是否回门,律法没有明确规定,全看丈夫的意愿。
有些不在乎的,男人从头到尾都没露面。
如此说来,那日自称晏七娘的女子,便不是晏七娘。
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懵逼。
庭渊倒是早有预感,和他想得有些偏差,但整体不影响判断思路。
他问晏七娘,“你认识的人多吗?有多少人知道你嫁入刘家做妾?”
晏七娘微微偏头,半晌说:“很多。”
刘老爷解释道:“七娘是戏班子里的戏女,在我们栖烟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名伶,迎她入府,城内不少名家都来了,知道的人确实很多。”
“那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?会处心积虑嫁祸你的人。”庭渊问她。
晏七娘摇头,有些不明所以,“公子指什么,若说谁会嫁祸于我,我在戏班子唱戏的时候,得罪的人倒是挺多。”
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,随后决定还是明说。
“你回门那日,在你们府宅后面的梅雨巷里,一姑娘被城内的采花贼杀害,报案的女子自称自己叫晏七娘,身高约六尺五,眼角有一颗泪痣。”
晏七娘愣了一下,随即说:“那绝不可能是我,当日我回门了。”
庭渊道:“自然不是你,所以你可能记起,有谁会如此记恨你,要用你的名字报案,你仔细想想,在你的记忆中,可有一个身高六尺五眼角有泪痣的男子或女子与你有仇的?”
晏七娘摇头,“若你说与我有仇或憎恨我的人,那便多了,可你若说眼角有泪痣的,据我的记忆是没有的。”
“如果不加泪痣这一条,六尺五左右的男女和你有仇的,可多?”
晏七娘依旧是摇头,“不多,我在戏班子里演女角,都不是什么主要的角色,戏班子里的女子多数与我一同入戏班内练功,打小练功伤筋骨,我们这些女子的身高极少有超过六尺四的,多以六尺二六尺三为准,超过六尺三在戏班子是很难有登台上戏的机会。戏班子里的男角个头也不高,若我们这些女角过高,男角便会受到影响,整体效果便不美观。”
远方惊雷炸响。
听他叹气,疾风以为他没收获。
上去拍他的肩膀安慰,他知道防风很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一番成绩,得到重用。
手刚搭在防风的肩膀上,就被他一个过肩摔在了地上,直接锁喉,差点没把他掐死。
看清了眼前的人,防风脱口而出:“你有病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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