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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第八十五章樊笼
周之渊望着一旁的灯烛,这是屋里唯一的光源。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树影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,在屋外越来越烈的北风中不住摇晃着。
两个时辰前,蒋斯崖把他带回了城中,一路上没见过任何人,直接关进了这片民居中的小院里。
脚步声从门外传来,蒋斯崖在他对面坐下,上下端详道:“我没想到这麽多年还能再见故人,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。”
周之渊没有接话。蒋斯崖的眼神像冰冷的蛇信子打量在他身上,周之渊背上的汗毛一根又一根地竖了起来,手指不由自主地掐着关节。
他离开京城那天月明星稀,周围的一切安详又静谧,让人察觉不到隐秘处重重的暗流。他从王府的牌匾上回过头,看见长身玉立的将军从月光下走过来,把马缰放到他的手上。
黎越峥问他:“羯人作祟,山匪横乱,登州不是什麽太平地方,知道为什麽还要让你去吗?”
周之渊道:“将军知道我心里着急。”
黎越峥看着他,月光在眉骨与鼻梁投下一片阴影,显得轮廓更深刻了,却让他的眼神模糊起来,隐匿在黑暗中。
“一个人如果有应做的事情没有解决,错过这一次机会,就会成为一生的心结。”他的话里带着沉沉的嘱托,“你还年少,还有不被它束缚的机会。”
周之渊懵然地翻身上马,孙可用和王府的府兵集结在後,只等待着出发。周之渊觉得把握住了什麽,又捕捉不清楚,却问道:“那……王爷不会怪我吗?”
黎越峥微笑起来,一把拍在马屁股上,这马自小就是黎越峥训熟的,他的一巴掌比马鞭还管用,骏马长嘶一声向远方奔去。
周之渊握着缰绳回头去看,听见他道:“小小年纪不要瞻前顾後,王爷教了你这麽久,自然是要你用的,去就是了。”
屋里,周之渊的手放在膝盖上,指尖洇出了汗,没有做声。
蒋斯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,问道:“阎止查水患也有半个多月了,你急匆匆地跟着来了,有什麽收获吗?”
“阎哥哥一无所获,全赖你遮掩的好,”周之渊道,“只是我不明白,水患发生是十几年前的事,你当时未及弱冠,更没有进朝堂。为什麽对这件事这麽留心,又是谁让你留心的?”
蒋斯崖看着他却笑起来,身子前倾支在桌上,眼里带了轻蔑与戏谑:“小公子啊,周丞海的案子一天没结,你一天就是戴罪之身。你想想看,如果我举发阎止收留你,他会落个什麽罪名?”
周之渊身姿如松,双眼在昏暗的灯下黑白分明,像透彻的玻璃珠。他微微笑了一下,却道:“要是蒋大人想举发我,早就把我押上送到京城的大车啦。你藏着掖着生怕我被人瞧见,看起来,就算是在这小小的登州你也做不了主吧。”
蒋斯崖勃然变色,一拍桌子道:“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?梁秋鸿就在京城,你见到他了是不是?他在哪儿!”
“蒋大人猜错了,”周之渊收起笑容,冷冷地擡起头来,“我什麽也不知道。”
蒋斯崖猝然便要翻脸,只听叩叩叩房门被人敲了三下,下人等不及通传便跑进来,附在他耳畔说了句什麽。
周之渊听不清,便透过门缝向外看去。只见院中的人一袭深灰色披风,上绣暗银色龙团花纹,面容在月色下清俊如玉,正是言毓琅。
他一下瞪大了眼睛,心道蒋斯崖应该还来不及将消息传出去,可见言毓琅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来。但是,如果暗中受命蒋斯崖的不是太子,那麽——
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可能性,手指在膝盖上紧紧地攥了起来。
另一面,蒋斯崖越听脸色越难看,回身放了声音道:“你就在这儿待着,什麽地方也别去,我会派人好好地盯着你。”
周之渊轻轻一笑,扶了把桌子站起身来,语带讥诮道:“蒋大人瞒不住了吧?言大人堵到这儿来,想必不仅仅是有所耳闻那麽简单,你必须要拿出点真心实意。可是蒋大人——”
他猝然靠近,附在蒋斯崖耳边道:“——你的消息永远也没机会传出去了。”
蒋斯崖心里一沉,下一刻便见周之渊一把拨开他,走出门去。
院中的嘈杂声一下静了,言毓琅回过身,这少年人他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,但样貌轮廓总是没有变化的。他几乎立刻认出了周之渊,瞳孔蓦然一缩。
周之渊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,心知旧时情谊早已烟消云散,说道:“陈知桐的悬案与家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,然而至今也没有破。毓琅哥哥,你不想知道梁秋鸿在哪里吗?”
蒋斯崖心道完蛋,一颗心猛然向下坠去。言毓琅脸色一变,卫兵的刀剑立刻脱鞘而出,剑尖映着檐下灯笼的光,映在周之渊的瞳孔里。
言毓琅看着他,没有一句多馀的话,只是问道:“你从京城来?”
空气中静的落针可闻。周之渊神色一片镇静,双手却交握在袖子里,手臂也掐出了血印子。他立在台阶上,觉得自己几乎被北风吹透了,双腿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。
周之渊道:“你只需要知道,梁秋鸿的下落只有我能告诉你。你想要帮东宫解围,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只有一瞬,也可能有一炷香那麽久。言毓琅终于往前走了几步,借着檐下的灯影仔细地看向他。
“把他带回去,”言毓琅道,“这个姓蒋的扣起来,我要亲自审他。”
周之渊被看管着向外走去,院中人仰马翻,在黑夜中喧闹不已。他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一抹黑影从後院跃起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山间的喊杀声愈演愈烈,透过门缝传到屋里。鞭子被浸满了盐水,破空抽出嗖的一声响,虚空之中仿佛有什麽挨了一鞭,皱缩起来。
阎止双手被吊在梁上,头垂在一侧,像是什麽都听不见了。
山匪拎着鞭子走下台阶,目露凶光道:“装什麽死,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!”
他手里的鞭子刚要落下去,只觉得面前劲风一过,随即手腕剧痛被重重踢开,当胸一脚踹得他连退七八步,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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