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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阵子,小院里横拉着的三四条晾衣绳上,飘飘荡荡挂满的,全是她的小尿布。空气里,人闻不到,我却满鼻子都是她的尿味。
臭臭的。
我便想教她翘腿撒尿,再用沙子埋起来。
当我的人发现我总是对着崽子翘腿示范如何撒尿后,她笑得从躺椅上摔了下来,趴在地上还止不住笑,眼看要喘不过气儿了似的。
我疑惑地扭头瞅着她,她莫不是犯了什么急症?还想着要不要出去给她咬几根草药回来吃?
好不容易等她笑够了,才抹着笑出的泪花告诉我:“大黄啊,人娃娃长大些,自然就会尿了。我们学不得你这法子。”
我半懂不懂地歪了歪脑袋,好吧。
又一年光景,院角那盆一串红开过又谢了。崽子已经能稳当走路,能说一溜长句子,也渐渐不再尿床,会自己用她小小的木头尿桶了。
她再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小傻崽了,人与她的公人都说她伶俐极了,教她背诗句一两遍便背熟了,连凶巴巴的老头也总搂着她,爱怜地说:“我们知蘅如闻安一般早慧,但性子又像如意这般讨人喜欢,专挑好的长,这是打娘胎里便聪明。”
家里这个脸方得像桌子、凶巴巴的老人对崽子好得不成样子,崽子把他胡子拔了,他说:“拔得好,我们知蘅手真有劲啊!”
崽子尿他身上,他说:“知蘅能撒这么一大泡尿呢,真能耐!”
崽子冲他笑,口水滴了他满脸,搂着他脖子脆甜甜地喊:“太爷爷。”
他能当场没出息地哭出来。
他总爱把崽子驮在背上、脖子上,有一回还扭了脖子。
但他即便扭了脖子也高兴,整个人容光焕发,看着似乎都比之前那几年都年轻了,他吃得多了,每日都早早起来抡胳膊扭腰扭胯,腿脚也更有劲了,总念叨着说:“我得多活几年,看着我们知蘅长大。”
我卧在廊檐下,尾巴在藤席上轻轻扫着,咧嘴吐舌,眯缝着眼看日头。小院里晨光熹微,院子上是晾晒的棉布衣裳,被晒得平平展展,温温和和。
院墙上是新种的、刚爬上几条的牵牛花藤蔓上。
日升日落,四季轮回,我在这小院里呆了一年又一年。
我的人与她的公人依旧喜欢腻腻乎乎地挨在一块儿,有时他们两人只是并排坐在竹椅上,手拉着手,看云卷云舒,什么也不说,也很舒坦似的。
小崽子也一年年高了,原本稀疏的头毛变得乌油油了,能扎起两个小圆包了,当年那个软乎乎、趴在我背上流口水的小肉团子长大了。
我再也驮不动她了。
凶巴巴的老头更凶了,我时常听见风中传来他在对面那间大屋子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,我抖抖耳朵尖,打个长长的哈欠,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晒太阳。
我的人笑着挨在她的公人身边,凑在他耳边悄悄说:“如今外头的人都说,流水的学子,铁打的姚博士。在国子监的学子,若是没被姚博士用戒尺打过,那都不叫在国子监读过书。”
岁月对人与狗都是公平的,连家里另一个、做好吃的老头也开始拄拐了,但他还是倔强地日日早起为一大家子做饭烧菜。
引火、淘米、切菜,笃笃地响。
滋啦,下锅了。
这些铁锅碰灶台的声响,便是小院里的晨钟,我每日听见这些声响,便会伸一伸前腿,起来过去看看。他也是个很好的老人,总会趁着肉刚下锅,没下盐油,给家里的猫狗们先留出几盘子香喷喷的肉来。
他还总给我吃蛋黄,我已经是一条老狗了,但毛却没有像巷子口那个的大黑狗那么秃,还油光水亮的,便是多亏了他。
他不仅很会做人饭,也很会做狗饭呢。
我的人心疼他,常去灶房门口劝:“丛伯,您歇歇手,让我来吧。”
他总是不抬头,把手里的锅铲翻动得更有劲了,瓮声瓮气地回:“歇啥?我还干得动,你别管我了,我就爱给你们弄口热乎的。”
人和狗都拿他没办法呢。
崽子还没桌板高呢,就开始上女私塾了,听闻是一个叫冯七娘的女子办的,不在国子监附近,得穿过好些条车马喧阗、人流如织的大街。
虽有人驾着马车相送,但我还是不放心,总是趁着人不注意,咬住她的书袋子,跳上车跟着她去。
她低头瞧见我,大眼睛弯成了月牙,小手偷偷挠挠我的耳朵尖。
女私塾里没几个学生,三五个小丫头片子,穿着素净的衫子,像几株怯生生的小苗。我的人说,是因从前男人才能读书,女人不能读,所以世人认为不应当送女子出来读书,故而冷清。
人真奇怪,我不懂为何人要读书,也不懂为何这件事非要分谁能读谁不能读,公狗母狗都是狗,那公人母人,不都是人么?
反正崽子挺喜欢读书的。
她坐得端正,小胸脯挺着,听讲时,乌溜溜的眼睛总追着那冯先生转。她记性好,先生教的字句,她跟着念几遍,便能记下了。那冯先生是眼神温润的女子,看着年纪不小了,但我的人说她是从家族里独出来的女户,已自梳了发髻,决心一辈子教女子明理,不嫁人了。
她说话声音不高,却像这竹舍外头的溪水般清亮,她捧着书领读一句,底下坐着的人类小崽子便纷纷跟着念。
我卧在她们读书的竹屋子门口。阳光穿过一丛丛的竹叶,筛下细碎跳跃的金斑,暖烘烘地铺在我背脊上。
竹屋里,我听着她们稚嫩的声音,郎朗地读:
“知之为知之……”
我打了个哈欠,把头枕在交叠的前爪上,在风过林梢的沙沙声中,在脆脆的童声中,舒舒服服地打了个盹。
那便说到此处吧,等钟声响了,我便要去接小崽子下学了。
这便是我寻常的狗生了,我很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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