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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令月当时森森一笑,“用香料多没意思,我选择物理阉割。”
沈元嘉:……
她下次回家可以告诉母亲,不必再担心小妹会受情伤了。
燕宜听完这种香料的功效也是十分惊讶,忍不住道:“瑶娘……要是在咱们的世界,绝对是个化学天才啊。”
哦,或许还要加个中医药双学位。
沈令月邦邦敲桌,“所以我才说人贩子该死!她本可以凭自己的天赋名扬天下,本可以有安稳顺遂的一生,现在通通都被毁了。”
而且人贩子从古到今都是很难抓的,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和父母骨肉分离,流落他乡。
运气好的可能被卖到富庶人家传宗接代,或是去别人家为奴为婢;运气不好的,不是被“采生折割”沿街乞讨,就是被卖到秦楼楚馆那些脏地方,受尽折辱,早早凋零。
沈令月突然闭上眼,双手合十对着燕宜许愿。
“玄女娘娘,记得帮我们找到兰芽儿的下落,还有还有,最好再给我们几个人贩子团伙的线索,一网打尽,拜托拜托了!”
燕宜扶额,小月亮真把她当许愿池的锦鲤了?
裴景翊下值回来,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
清俊的面孔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茫然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沈令月睁开眼吓了一跳,脱口而出:“大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裴景翊有些无语,指了一下外面,“已经申时了。”
他是准点下值的。
沈令月向窗外看去,不由嘟囔了一句:“时间过得好快啊。”
感觉她还没和燕燕说几句话呢。
不过裴景翊都回来了,她也不能没眼色地当电灯泡,起身向二人笑眯眯地告别。
裴景翊客气地目送沈令月出了院子,这才进了屋,开始慢条斯理地脱官服。
燕宜坐在桌边没动,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上前帮忙,维持一下恩爱人设,那边裴景翊已经解完外袍扣子,换了身家常衣衫。
他坐到燕宜对面,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你和弟妹今天都待在一块儿?”
“哦,她上午去了平西伯府,下午才过来的。”
燕宜解释,她上午在棠华苑,婆婆孟婉茵果然给她预备了一间干净的空屋,让她先熟悉一下侯府的人事结构和收支框架,然后再慢慢上手管家理事。
裴景翊点点头,又给燕宜的杯里倒满,双手举起,嗓音清朗。
“夫人管家辛苦了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。”
燕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弄得有些无措,下意识推拒: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……都是分内之事……”
裴景翊把茶杯又往前举了举,那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,认真又专注。
“侯府人多事杂,若夫人没有嫁给我,也不必如此劳心劳力,我敬你也是理所应当,不胜感激。”
燕宜拗不过他,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,见他还盯着自己的脸,只好又举起杯子,一饮而尽。
“这样可以了吧?”
沾了茶水的唇瓣越发润泽,是浅淡的樱花色,又在他的目光下漫上一点点的红。
裴景翊深深凝望了一眼,便如无事发生一般,温和开口:“夫人,我们今晚吃什么?”
……
晚间,到了该歇息的时辰。
燕宜和裴景翊已经在一张床上睡了两晚,床榻足够宽大,二人默契地一个靠里,一个靠外,中间还能睡下一个人,也算是互不干扰。
燕宜正在床边弯腰整理枕头被褥,忽听身后珠帘轻响,一股清新湿润的水汽缓缓弥漫进来。
她转过身,便对上刚从隔间沐浴出来,只穿着一身月白寝衣,发梢还在微微滴水的裴景翊。
他白日里要束发戴冠,眉眼被轻轻向上提拉,显得十分矜贵凛然。
如今墨发披散在肩头,倒多了几分家常的闲适自在。
寝衣的领口有些大了,隐约露出一抹雪白平直的锁骨,水汽充分浸润后的皮肤闪着莹润的光泽,越发应了那句,郎君皎皎似玉。
她不由一愣。
他前两天不都是在书房那边沐浴完了才过来的吗?
裴景翊露出歉意表情,“书房那边的浴桶好像被漱墨磕坏了,漏水,我只好回来这边沐浴,夫人不会介意吧?”
燕宜很快调整好表情,摇头,“没关系,这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只是明天记得要在公中账上写一笔,给他书房换个新浴桶……
燕宜正想着,就听裴景翊用轻快了几分的语调说:“那我以后就都在这边沐浴了——不然每次从书房走过来都会出汗,不舒服。”
燕宜:“……行。”
她指了下不远处放在卧榻边上的熏笼,“你把头发擦干了再睡,不然会头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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