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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“是办法也是试探,谢氏母子进京。”◎
谢潇澜在谢府门前下跪才进了门。
此事被有心人发现,自然是将其大肆渲染宣传,而有些“知情人”,更是将他们的争吵也添油加醋的透露出去。
昨日在酒楼用食之人本就多,加之如今谢潇澜被整个京城的人都盯着的,模样俊朗,博学多才,几乎是所有男子的表率,他们自然也想知道此等人究竟有无缺点。
这不,因着五公主嫁娶之事,众人还真发现了谢潇澜的不足之处——极其惧内。
京城流言纷纷,从起初的“天家恩德”到“以身份压人”也只是几句话的功夫,毕竟百姓们可想不到这是做戏瞧呢,他们只能看到上位者仗势欺人。
“当真欺人太甚,明知谢状元已娶妻,还要上赶着,竟用自己的身份逼迫人,当真无耻!”
“我可听竹叶巷的人说,谢状元和夫郎恩爱不已,这般行径着实让人心寒。”
“我瞧着那谢状元就是疼人的,可若真逼着娶该如何……”
京城百姓都跟着着急,生怕天家真逼着谢潇澜娶了那五公主,岂不是故意恶心人?
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攀那高枝的!
谢潇澜这一跪,给他自己跪病了,外人只听谢府小厮说,谢大人那一跪气血攻心,差点没挺过来!
这要是逼狠了,可不是真要没命了?
“你这法子靠谱吗?”何意推了一把躺在他腿上装病的人,“若是圣上不信该如何?”
谢潇澜轻笑:“他若不信那也是他的事,但他逼迫我们却是板上钉钉的,他这几年虽荒唐,却也没到把皇位拱手让人的地步。”
从昨日被一脚踏进议事殿,谢潇澜脑中就闪过许多对策,他确实可以当场拒绝,但难保圣上会突然发难,眼下他根基未稳,保不齐何意会被欺负。
出宫路上便一直谋划着出格却又合理的计划,所以他去了常去的酒楼,还特意叮嘱宫人不许去谢府传话,当然也是在赌,当然,即便宫人不去,酒楼掌柜见他这般也会告知何意。
晨起就被吵醒,他夫郎心情自然不痛快,再听了那些糟心事就等着同他算账呢,哪里真会和颜悦色的接他回去?
两人在厢房雷声大,雨点小,做做戏给外人瞧就是了,为的也不过就是不动干戈的推辞掉那烦人的亲事,将对自己的危害降到最低。
小两口吵架,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得说。
当然,谢潇澜还有一件事也在赌。
何意微微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圣上的态度?是因为那句给你几日好好想想?”
“我只觉得,他是在让我想推脱的对策。”不怪谢潇澜多想,那时太子并未帮他说话,可见此时颇有转圜余地。
或者说,只要谢潇澜稍微弄出点动静,此事便可作罢。
何意只觉得这些人有病,明明有话却不会好好说,一句话带三百个心眼子,让人猜的费劲。
他也懒得想:“等你‘病好’再说。”
“此事多亏了夫郎好演技,辛苦了。”谢潇澜闭眼翘着唇角感叹。
何意想到他对着自己疯狂使眼色使的眼睛差点抽筋就想笑,他扬手去扒拉对方眼皮:“我可不止演得好,还十分体贴的给你做了护膝,否则跪那一会要受寒气的。”
“多谢夫郎。”谢潇澜闷声笑,抓着他指尖在唇边轻啄了一口。
何意在心中微微叹息,旁的不说,谢潇澜这出戏,却是实打实的为他考虑的,生怕他遭了难,被那些人给欺负了,否则也不至于这般畏手畏脚。
夜辛本就没有插手谢潇澜家事的打算,得知自己一时之言竟差点拆散他们,还闹得沸沸扬扬,京城人尽皆知,当下就告诉夜琳琅嫁给谢潇澜绝无可能。
再者,谢潇澜因为对夫郎下跪求原谅而生病,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只好下朝后便让太子去库房挑了好些东西给他送去。
不管如何,若是逼的百姓怨声载道,总归还是他吃亏,而且还要听那些言官进谏,着实头疼,干脆主动安抚不再逼迫。
柔妃自然也知晓外界如今传言如何不堪,便是她也没想到,只不过是要为夜琳琅挑个夫婿,竟是连名声都毁了,更要紧的是,谢潇澜怕是会因此不与夜霆渊交好。
她看向哭泣的夜琳琅,冷笑:“你还有脸哭!若是你父皇因此恼了咱们,你三哥都要挨骂!”
“您总是三哥三哥,根本一点都不在意我,六妹十六都已经相看好了,偏我一点动静都没有,她们今日都看我笑话,母妃也浑然不在意!”夜琳琅哭着指责柔妃,越说越委屈,丢下一句话便跑了,“母妃只在意皇子,对我这个公主自然不愿多理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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