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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妃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怒其不懂事,想她自己能在后宫恩宠不断,也是她有本事,偏这女儿没学得她三分。
圣上赐物确实难能可贵,可一般都是由内侍去传旨,如今这太子亲自上门,可是难得的头一份,足见圣上是有心要宽慰谢潇澜。
何意领了圣旨,因着是补偿,并没有让何意跪着接旨。
太子温和一笑:“不必与我多礼,快些带我去瞧瞧之淮如何了,他这身子骨倒是不如从前硬朗了。”
何意示意红叶将东西都收到库房记好,便带着太子进了屋里,刚下了场雨的缘故,外面空气还有些湿,屋内开着窗,倒也不觉得闷。
因着谢潇澜先前说过的话,何意并不准备在这里听他们那些让人头疼的话,转身便欲离开。
“没有不能示人之言,正君不必见外。”夜辞渊赶紧叫住何意,生怕对方误会。
何意牵着嘴角微微一笑,是他自己不想听好吗?
但太子都这么说了,他若是再多言反而招人烦,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着,心却已经飘到别处去了。
“你们这出戏唱的好,父皇已经恼了老三,不用再担心他日后乱塞人给你。”
何意想印商陆家的医馆确实很大,比防己堂要好太多,据说那的大夫诊金都可自己定,届时他名气打出去,也能多赚些银子。
“前些日子知道小五中毒,我心中虽知晓同他脱不开关系,只是碍于没有实证不能轻举妄动,此事还多亏了你夫郎。”
何意抿抿唇,也没见送点金银珠宝。
谢潇澜虽说同夜辞渊说着话,可目光却时时都在何意身上转,见他那副神情都能想到心中是如何想的。
他笑:“夫郎精通医术,若非如此,在乡下重伤怕是要醒不来了。”
他无法告诉旁人他已然死过一次,但何意的艺术却是有目共睹的。
夜辞渊满意点头:“你心中有数便好,此次父皇让我亲自来探望你,叮嘱待你病愈再去上朝,你再唱几日,今日上朝父皇都没给老三好脸,也冷落了柔妃,想必是她提时父皇已经不愿了。”
他说到了谢潇澜的疑心处,若是从前谢家不曾出事时,圣上向着他也无可厚非,如今再来这一出,也不知卖的什么葫芦。
“圣上究竟是何意?”
“本宫也不知,但父皇绝不像平日里表现的这般荒淫无度。”
两人这番交谈算得上是推心置腹。
何意起初只是空耳听着,只是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总觉得何意与这太子之间过于热络了些,全然不似平日里看起来那般无甚交集。
他咂摸出点名堂,又想起谢潇澜曾经说京城并非都是“你以为”,估摸着这太子可能是谢潇澜真正要辅佐之人,可那楚王爷又是怎么回事?
君王之榻,怎能容忍他人酣睡?
他没再多想,这些人的心眼子太多,他便只当几句闲话听听便罢了。
太子王爷本不便与朝臣有过多牵连,因此太子也只是借着此机会同谢潇澜说说话,没多时,外面跟随的内侍便在门外提醒了。
太子微微点头:“如此,你便好生歇着,不必送了。”
“是。”谢潇澜便没有起身,他如今可是重重病缠身之人。
何意起身将他送门外,待马车走远才回去。
两人交谈之事,何意没多问,谢潇澜观他那副不想知道的神情,便也没有多说,他夫郎也无需成日里都操劳这些。
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,太子回宫便将谢潇澜卧病之事悉数告知圣上,听他这般说,夜辛更觉得气愤,这天下百姓还不知要如何对他吐唾沫。
只是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叮嘱谢潇澜好生养病,都是他太宠柔妃了。
如今朝中局势三两天变一变,李鹤他们虽总借着探病之由来府上,可次数一多,难免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,谢潇澜待差不多时便“拖病”上朝去了。
“谢爱卿身子可好全了?”夜辛扬声问道。
“禀圣上,臣无碍。”
话毕,还像模像样的咳嗽了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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