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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,伯邑考此言有颇有一种自绝于洪荒的悲哀。
“这个口号未免太过超前,你把国际歌直接搬过来才好呢!”他忍不住吐槽。
与此同时,处于朝歌城中的尤浑、费仲二人,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个消息。
他们当即奔赴王宫:“启奏大王,西岐西伯侯之子伯邑考有反心!其曾妄言‘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’。”
第149章遍地反旗
帝辛听得尤浑、费仲二人告揭发,怒不可遏。
他当场便召集文武群臣,宣布免去姬昌西伯侯之位,命令武成王发兵征伐西岐。
首相商容念及西伯侯姬昌素有贤名,其世子伯邑考也一向忠厚,对于尤浑、费仲二人指控并不尽信。
他力劝大王三思:“西伯侯为人素来贤良,忠君体国,其子也断然不会说出这种大逆之言。万望大王明察,莫受小人蛊惑。”
帝辛对于姬昌贤明也素有耳闻,对比尤浑,费仲二人往日的行径,他心中也并不十分相信今日指控。
然而那等言语,却是为君者之逆鳞,他自然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况且,此番言论一经口中说出,必被有心人传播。为震慑一切不轨,他也不能将此事轻轻揭过。
只是,对于商容之言,他也不得不有所考量。
姬昌既是素有贤名,自己仅凭二人指控便将其罢黜、征伐,恐落下其余诸侯口实。
随即,帝辛将废除西伯侯之位的决定收回,却仍旧命黄飞虎率兵前往西岐。
“你率部前往西岐,将姬昌父子押解至朝歌。二人若有不从,当即兴兵讨伐。”
黄飞虎当即领命而出,点兵前往西岐。
伴随着文武群臣各自散去,朝堂中的情形终究传播开来。
不几日,黄飞虎方行至半途,各方诸侯以及各镇主将皆已听闻大王问罪西岐之事。
有耳目灵通者,却是将那句‘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’的大逆之语也一并探知。
伯邑考先前言论一经出口,西伯侯姬昌在尚不知此言已被传至朝歌之时,已是被震惊的六神无主、不知所措。
如今这般消息传来,他更是大惊失色。当即便命人绑了伯邑考,他要亲自押往朝歌请罪。
这一连串的变故,将几位关注此事的圣人皆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只有通天圣人转换了内心立场,满心期待地看着自家弟子搅局,毫不关心这场大戏该如何唱下去。
而太清、元始以及西方二圣面对突然升腾的大劫气息,皆是紧急转变了自己原定的策略。
一方面要保证伯邑考在这般地狱模式开局下,能够取得最终胜利。
另一方面还要加快进度,推进尚未开始具体筹备的封神事宜,尽力不被即将开启的人族战争落下。
元始一时无措,前往大赤天向大哥请教。
太清圣人此时也在忙碌,只以四字回复:“一切从简。”
而西方二圣更是无奈。
原本只是西方教坐享其成的局势,被文化这不讲武德的操作一通乱搅,却是不得不亲自入场。
偶有闲暇间,准提还不忘检讨自己不开眼。
为何放着娲皇宫的软柿子不去捏,便要去戳那个不带引信的火药桶。
准提却是坚决不敢承认,面对女娲发飙,他其实也有点怂。
一时间朝堂上下舆论四起,各地诸侯、主将基于自身立场,对此言论自然极度抗拒。
然而,在铺天盖地的谴责声中,反其道而行之的也不乏其人。
他们在这句言论里,第一时间并非是感受到来自底层的威胁,反而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契机。
而那些早已竖起反旗的各地大小诸侯,更是在此言中找到了可以将自身附会大义的真理。
其中最先发声的,便是处于太师闻仲打压之下的袁福通。
闻仲耗费十数载时间,终于大致掌控了北海局势,牢牢占据住了上风。
就在他兵压城下,静待袁福通一部认罪投降之时。
然而,城门开启的第一时间,传出的却并非袁氏一脉认罪的话语,而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声音。
“通禀商朝太师闻仲知晓,我部遥尊西岐姬伯邑考为天下新主!劝尔尽早弃暗投明,日后我等同朝为官,莫在今日伤了和气。”
闻仲心中不免疑惑,袁福通莫不是在连年的征战中压力太大,得了失心疯?
他向左右问询:“这姬伯邑考是……?”
西岐与姬姓他自然熟悉,但伯邑考其人却是对不上名号。
也无怪他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,太师征战北海已有十数载,离开朝歌之时,伯邑考还只是西岐之地的一个懵懂孩童。
左右随从中,自然有人常年往来与朝歌与北海之间。
听得太师问询,他们随即回答:“伯邑考为西伯侯姬昌长子,前些年方才被大王定下世子之位。”
闻仲了然地点了点头,这个答案并未出乎他的预料。既然是西岐姬氏,自脱不开姬昌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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