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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安城的雪比大梁更密更急。温北君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处官道上那队缓缓移动的黑点,那是元常陈带着温鸢和玉琅子一行人。雪花落在他肩头的伤口上,融化成血水渗入衣袍。
“先生。”卫子歇快步登上城楼,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密信,“南瘴来的。”
温北君拆开信封,里面只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,上面用暗记写着:“粮草备齐,只待军令。”
他指尖轻捻,丝绢顿时化为齑粉,随风飘散在雪中。南瘴已经准备就绪,这是他们最后的倚仗。
他们必须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才能在已经被诸侯瓜分殆尽的天下中分到一杯羹。
而这个理由,就在刚刚入城的一行人之中,大魏未央公主温鸢,以及荡亲王世子元常陈。
在名义上他们有了帝国的皇室和元家宗亲,法理上他还需要一个证据。
“子歇,”温北君突然问道,“你可知为何元孝文能稳坐帝位至今?”
卫子歇一怔:“不是因为他手段狠辣,党羽众多吗?”
温北君摇头:“是因为他懂得何时该忍。当年他能忍到最后一刻才发动宫变,如今同样如此,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,我们不知道元孝文到底留了一手什么。”
雪片簌簌地落在温北君的肩头,他望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队伍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元常陈扶着温鸢从马车上下来,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,却仍倔强地挺直腰背。
“叔,”温鸢轻声唤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。
温北君上前一步,将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肩上:“受苦了。”
元常陈抱拳行礼:“叔父,大梁已经戒严,父亲,元鸯将军派了亲卫护送我们出城。”
温北君目光一凝。元鸯此举,无异于公开表态。他转向卫子歇:“去请玉将军来议事厅。”
议事厅内,炭火噼啪作响。玉琅子仔细检查过门窗,才压低声音道:“元孝文已经下旨,宣布温鸢和元常陈为叛逆,全国通缉。”
温鸢身子一晃,被元常陈扶住。年轻人眼中燃起怒火:“陛下这是要逼我们…”
“不,”温北君打断他,“元孝文这是在给我们递刀子。”
议事厅内,炭火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。温北君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,绢帛边缘已经有些破损,但上面鲜红的字迹依然刺目。
“这是…”玉琅子瞳孔骤缩。
“刘棠要的证据,”温北君声音低沉,“当初在宅子里被藏的很隐蔽,我也没有抄他的家,险些遗漏了。”
温北君缓缓展开泛黄的绢帛,烛火下,墨迹如血般刺目。众人屏息凝神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:
“隆武十年冬,影卫统领慕容清河奉元孝文密令,于腊月廿三夜潜入先帝寝宫,以鹤顶红混入汤药。”
“这不可能,”玉琅子声音发颤,“先帝明明是病逝。”
温北君指向绢帛末尾的印记:“刘班以虞州刺史印为证,还附有慕容清河亲笔供词。”他翻到第二页,上面赫然是一份字迹凌厉的认罪书,落款处画着一枚青铜面具的标记。
卫子歇倒吸一口凉气:“青铜面具,就是江上那个。”
“正是。”温北君眼中寒光闪烁,“慕容清河不仅是元孝文的影卫统领,更是他弑父杀兄的刽子手。我虽然不知道刘班何以得手这份认罪书,不过据我所知,慕容清河十年前就应该被处死了,现在看来,是假死脱身了,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那个一直空缺的真相,空出来的影卫统领一职也算是有了结果。”
议事厅内死寂如墓。炭火噼啪声中,温北君继续道:“当年元孝文为夺位,先毒杀先帝,再命慕容清河伪装成太子元孝义刺杀先帝的假象,借机除掉长兄。”
温鸢突然抓住绢帛一角:“这里还写着。。。元孝文连自己的王妃都没放过?”
温北君沉重地点头:“王妃韦氏撞破阴谋,被慕容清河勒毙于寝宫,伪造成自缢。我若是没记错的话,韦氏才是太子元南的亲生母亲,皇后不过只是元南的嫡母而已,不知我们这位太子殿下知不知道真相了。”
元常陈一拳砸在案几上,茶盏震落在地:“畜生!”
“更可怕的是,”温北君翻到最后一页,“慕容清河每杀一人,元孝文都会赐他一枚金钮扣。这些年,已经攒了二十七枚。”
玉琅子突然想起什么:“江上那一战,那黑衣人袖口确实闪着金光。”
“现在你们明白,为何元孝文能忍到现在才对我们下手。”温北君卷起绢帛,“他是在等慕容清河。”
卫子歇突然跪地:“先生!南瘴急报说慕容清河三日前就已离开大梁,此刻恐怕…”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鹰唳。温北君猛地推开窗,只见一只雪鹰盘旋而下,爪上绑着染血的布条。
布条上只有四个字:“清河至南。”
温北君脸色骤变:“不好!刘棠和郭孝儒有危险!”他转向玉琅子,“你即刻带轻骑赶往南瘴,务必赶在慕容清河之前找到他们!”
玉琅子抓起佩剑就要离开,却被元常陈拦住:“来不及了!南瘴距此三百里,慕容清河既已出发,况且玉将军拦不住他啊。”
温北君的手按在琵琶泪上,刀鞘传来冰冷的触感。窗外风雪呼啸,仿佛无数冤魂在呜咽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温北君突然转身,“琅子,你留下镇守雅安。”
玉琅子急道:“可你的伤…”
温北君已经扯下肩头染血的绷带,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:“皮肉伤而已。”他抓起案上的酒壶,将烈酒直接浇在伤口上,面不改色,“元鸯大军围城,需要有人坐镇,肖姚和左梁没这个能力,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。”
“可是慕容清河那边呢?”
“我去。”温北君系紧腰间束带,“我能赢他一次,就能赢他第二次,这不是战争,我温北君打架从来就没有输过。”
卫子歇突然道:“先生,让我随行!”
温北君摇头:“你熟悉雅安城防,留下助玉将军。”他看向温鸢和元常陈,“你们二人就留在城中吧,常陈,你应该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路,我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。”
温鸢抓住他的衣袖:“叔,太危险了!慕容清河的水平我很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温北君轻抚她的发顶,“正因如此,必须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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