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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（第2页）

“好。”

虽然楚苍王只是随口一问，但神妖大战这件事情却没能让凤燚放下，他的心里生起一阵疑团，久久不能散去。

“当年发生了什麽，跟我说说吧。”

伴着这深夜凉风，楚苍王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。

那时神妖两族和谐来往，犹如一家。妖族可以通过修炼飞升为仙。神妖可以通婚。天下祥和，妖族过着幸福的日子。

後来有一对颇有名望的神妖伴侣，一个是仙族的王爷齐王，也就是凤燚的堂兄。一个是妖族的郡主云霓，也就是楚苍王的堂妹。二人甚是相爱，令人艳羡。

有一天神界王族前往冰洲深林狩猎，其中有不少妖族跟随，齐王与云霓郡主也在列。只见，说是迟，那时快，一个飞雕滑翔而过，云霓眼疾手快，一箭贯穿两目，随从兴匆匆地过去捡。不一会却传来争吵声。一个下人说是他们侯爷先射中的。衆仙将都围了上来，果真看到有一箭从飞雕身体穿过。

云霓不屑，但面上依然赞许对方手法之快，并表示既然是侯爷先射中的，侯爷就拿去吧。但那位侯爷本是个高傲，目中无人的性子。说什麽让一个女流之辈谦让，还是个妖族，丢不起这个人的话。同行的妖族听了不免有些忿忿。侯爷还说他射中的是这个雕的心肝，便要当场剖开。如若是心肝，便要云霓君主当场赔罪，愿赌服输，给他磕头跪下即可。云霓郡主心里气极了，她心里知道侯爷难为的是整个妖族，并非她自身，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，并没有和侯爷赌博的意思，何来赔罪，既然侯爷喜欢，拿去便可，没有必要为此伤了和气。何况贯穿双目和射中心肝本无高下可言，侯爷也未免强人所难。

但那位侯爷不依不饶，一剑剖开了飞雕，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带着木箭的心肝。于是後面的神兵大喊，跪下，跪下，跪下。气势宏大，一时让人骑虎难下。齐王实在看不下去，前去喝止，并上前欲与侯爷理论，侯爷并不等齐王说话，一拳打了下去。说什麽喜欢一个下贱的妖族，还有脸上前与他理论。云霓见侯爷还要上前，正欲阻拦，只见齐王转过身来，挥手又给了侯爷一拳，两个男人厮打起来，云霓看见侯爷欲使夺命暗器，来不及思考，拔剑刺向了侯爷。侯爷倒地不起。当时因没有人发现侯爷欲使用暗器，所以都惊讶的看向云霓。云霓深知闯了祸无法洗清。只盼着侯爷经过医治早些醒来，因为她知道，她并没有刺向侯爷要害，只是肉骨受伤。

但这位侯爷不争气，一命呜呼了。于是神族囚禁了齐王，又突然发兵攻打妖族，妖族哪里是神族的对手，死伤无数。不得已，云霓只得前往天庭负荆请罪。妖族死伤无数，云霓也被处死，这是结下了天大的梁子。

当时楚苍王正是和凤燚卿卿我我的时候。讲到这里，楚苍王并没有讲下去……

“後来呢？”凤燚急切地问。

“後来神族囚禁了妖王，还不允许妖界踏足神界半步，禁止通婚。”

“这些都是我做的吗？”凤燚低沉道，叹了一口气。陷入了悲哀之中。“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啊。除掉我的记忆，也许是为了让我这个十恶不赦的人些许心安吧。”

“凤燚，也许是有什麽隐情，你不必过分自责。”楚苍王生怕凤燚难过。

“当年的事，你为何如此清楚啊？包括候爷要使用暗器，这些微末的细节，恐怕少有人信吧？”凤燚有些心情低落地问。

“这也是日後云霓告诉我的……”

“昀锦！”

楚苍王一愣，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。她甚至会以为凤燚恢复了记忆。

“你是妖王，字昀锦。我可以唤你昀锦吗？”

“好！”楚苍王看着凤燚，有些激动。

“昀锦，我们是不是有什麽过往？”

凤燚怅然道。

片刻後……

“不过是妖族首领与神族首领间的过往罢了。”楚苍王一边走着，一边淡淡的道。曾经的过往，未免让人心痛，说出来只怕凤燚会于心难安吧。

“但我第一次遇见你，就觉得你对我而言和别人不同！我......”凤燚眼中闪过一缕哀伤。

楚苍王被他这麽一说，也有些恍惚了，强作镇定的打断道:“我总觉得当年的事不是那麽简单。”楚苍王心思深沉凡事都会思考的很缜密，“侯爷虽然心高气傲，也不至于如此失礼，但依当时的情形来看，未免反常，加之使用暗器要刺伤齐王，他们平日并无纠葛，这是下了多大的狠心，要害齐王性命。而且当时云霓郡主并未刺其要害，只是伤及肉骨，却血流不止而死。云霓郡主兵器也被检查过，并没做过手脚，所以此事太过蹊跷。虽说侯爷位高权重，但此私事，本因侯爷而起，天族却不下任何诏令，突然发兵。後来又变本加厉囚禁于我。这种种事件，让人难免不生疑啊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背後有人操纵此事。”不愧是神族首领领悟极快。“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失去理智，恐怕……”凤燚和楚苍王都不禁倒吸一股凉气，异口同声道：“心头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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