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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变
沈平昌······他怎麽会追来?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?
只是如今自己这张脸早已和从前大不相同,他怎会知道?莫非是被他察觉沈耘秋逃了?可沈家从不过问沈耘秋的事情,就算追出来,又怎会知道他们去了何处?
一时间,宿溪惊骇不已,却又无处可躲,只能强作镇定直视着面前那人,却见沈平昌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移至一旁坐着的沈耘秋身上时,那唇角挂着的讽笑忽地消失,脸色一时阴沉,就连周身气息也霎时冷肃非常。
尽管心中惊愕,沈耘秋亦是不敢表露分毫,迎上沈平昌审视的目光,他大概猜到应是沈平昌发现了宿溪的身份,拉着少女吓得冰凉的手将人连同装着证物的包裹向身後藏了藏。
只是宿溪的身份一直藏得很好,为何偏在这个时候被沈平昌发现?莫非······
是那个姓窦的掌柜。
“你这逆子,当真是长本事了,竟还敢逃,怎麽,要大义灭亲,到圣上那头告发你亲爹?”
沈平昌冷沉的声音打断了沈耘秋的思绪,下一瞬,只见沈平昌朝身後跟着的一小队官兵使了个眼色,本就在雪地中打滑的马车立刻被一脚踹翻,顺着雪道砰地撞在通天拔地的竹竿上,不甚结实的车身霎时四分五裂,巨大的冲力甚至将轮椅都甩飞了出去。一时间天旋地转,眼冒金星,沈耘秋奋力拉紧宿溪的手将人扯进怀里,紧紧抱住,而後不受控制地顺着雪道尽头的长坡滚了下去,越滚越快,冰冷的雪粒和粗粝的石子不停摩擦过手背,将衣料尽数浸湿,毫无知觉的双腿更是无法控制方向,他却丝毫不敢松手,直到长坡终于到了尽头,沈耘秋只觉浑身卸尽了力气,仰面躺着,感受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不再怕得颤抖,终于大松了一口气。
半晌,脑中摇摇晃晃的失重感终于消失,宿溪这才後怕地睁开眼,见沈耘秋被自己压在身下,急忙起身将人拉着坐起:“沈耘秋,你没事吧······”
“没事。”
沈耘秋将被磨破的手背藏进衣袖,“我们快躲······”
话未说完,却见蹲在身旁的少女神色怔怔地盯着远处,沈耘秋也看去,见沈平昌已经骑着马慢悠悠跟了过来,身後无人,官兵却是已经将竹林四周团团围住,密不透风。
须臾,沈平昌步步靠近,马蹄声笃笃敲击在雪地里,敲得人心头发闷,那刚刚升起些许的希望也渐渐落下,最後彻底沉了下去。
沈耘秋知道,今日是彻底走不掉了。
“宿家小姐?好久不见,时隔这麽久,你可还记得你沈叔叔?”
说着,沈平昌翻身下马停在几尺之外,在宿溪与沈耘秋惊恐的眼神里解开从马车搜出的包裹高高举起,手腕翻转,包裹中的物件霎时从半空中倾泻而下,吃食用具丶防身短刀顺着长坡滚落,而那些好不容易搜集来的纸张也尽数被雪浸湿,上头的字迹图样顷刻晕开,成了黑漆漆的墨团,只剩下几个装染料的小碟子还完好地躺在雪地里,像是在嘲笑着人的不自量力。
一时间,宿溪只觉心如刀绞,紧紧握着的拳头指节近乎弯折,却丝毫不敢去拾起这些证物。她知道,若此刻自己有任何动作,沈平昌的刀立刻便会把自己捅个对穿。
一旁,沈耘秋觑着少女怒火喷薄的眼睛,心里发沉,小心翼翼掰开宿溪紧紧攥着的拳头握住,再一转头,见沈平昌看着宿溪的脸露出讥嘲讽笑,似乎对少女这等气急败坏的模样十分受用。
“宿溪,倒真是可惜了你这脸。早知今日,你倒不如早早和你爹娘一起下黄泉,省得白白折腾一通到头来还是枉送性命。”
“你这狗贼,还敢提我爹娘!”
沈耘秋急忙拉住少女气得要冲上去拼命的身体,只听沈平昌又开口:“不过倒也多亏你蠢,主动去找窦风坦白身份,不然你也不至于刚出青州地界就被擒住。”
“你说什麽?”霎时,宿溪浑身一滞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说是窦伯伯······这怎麽可能?窦伯伯绝不会出卖宿家!”
闻言,沈平昌嗤笑一声,
“果真和你爹一样蠢,这般容易便轻信于人,遭人算计,也怪不得旁人。那窦风宝贝他亲闺女宝贝得紧,以你的命做交换,要我保她女儿平安,顺利出府,许个好人家,甚至当初你被宿秉文藏在酉阳,也是他告知,为的便是把他女儿弄进沈府,不必成为罪奴被卖进窑子,只可惜那回被你逃了,不过酉阳宿家家底也是丰厚,接着搜查你的名义查抄了不少,倒也算有所收获。”
“不···不会的···窦伯伯怎麽会······”
宿溪仍旧不敢相信,却也知道沈平昌说的大概是真的了。
此刻,脑中一团乱麻,她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麽心情,更不知究竟该不该怪罪窦伯伯。
想来想去,到头来,似乎谁都没有错,窦伯伯没有,他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罢了。喜禾没有,她什麽都不知情,爹爹没有,他不过是太过耿直良善,轻信于人······
良久,见对面的少女神色颓败,几乎快要哭出来,沈平昌终是叹了口气。
“罢了,宿家丫头你也不必後悔,纵使没有窦风,你以为以你之力便能为宿家报仇麽?你可知要你们宿家家産的是谁?是皇帝,九五之尊,一国天子,天子要修皇陵,盯上了你们宿家这块儿肥肉,我不过是从中出了点儿力罢了。”
“沈平昌,别把自己摘得那麽干净。就算皇帝要银钱,若非你主动提起,以宿家满门性命换沈文昭那废物的前程,又怎会······”
“混账东西!”
沈平昌猝不及防一脚踹向沈耘秋心口,沈耘秋躲闪不及,被那铆足力气的一脚踹倒在地,只觉喉间霎时腥气上涌,猛地偏向旁侧吐出一口血来。
“沈耘秋!”
宿溪急忙搀住少年瘫软的身体,瞧见血色一点点在雪地里氤氲开,更是怒极,望向沈平昌的眸子里瞬间盛满了滔天的恨意。
“沈平昌,窦伯伯说的没错,你就是只喂不饱的豺狗······”
“对,没错,我沈平昌是僞君子,是小人,是豺狼,可那又如何?宿溪,当初我给足了你爹情面,一遍遍劝他做皇商,是宿秉文那老家夥自己不知好歹,怪不得我!对了,你们不是要去告御状吗?那你们可知到京兆府告御状,敲登闻鼓,先得受一顿杀威棒,当即去掉半条命,甚至当场死掉,你们谁能消受?你这丫头片子,还是你个将死的病秧子?”
沈平昌伸手指去,见二人面色依旧不变,只是愤怒更盛。
“是了,你们不过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,天真得蠢,就算你们挺过去,京兆府审了案,依旧要送到圣上御桌前。这件事圣上亲自参与其中,你们觉得他会为你宿家翻案?还是说你们要去状告圣上,残暴不仁?只怕不等你们有这个机会,圣上的御林军便会将你们抓进大牢,当场绞杀。又或者你们胆大包天敢行刺圣上?且不说宫内守卫重重,凭你们两个全无能力自保的废物压根进不去,就算进去了,杀了皇帝,天下大乱,纷争四起,届时你们宿家究竟是受害者,还是挑起争端的罪人?”
“当真可笑。”沈平昌嗤笑,瞧见对面二人寸寸惨白的脸色,又接着说,“还真是看多了话本儿,以为随便就能改天换地,以为正义不会被湮没,可世间哪有这麽好的事情?多的是官府欺压,朝廷苛捐,卖官鬻爵,只要有权力,有钱财,哪怕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,但凡多给官府使些银子或是找个白鸭顶罪,便能全身而退,一根头发丝都不少,偏生你们这些升斗小民看不清形势,建了商行又如何?家财万贯又如何?没有功名爵位傍身,便是一块儿流油的肥肉,谁看了都想咬一口。所以呀小丫头,你也不要怪叔叔心狠,怪就只怪你投错了人家,生错了世道,下辈子投胎,记得仔细斟酌些······”
话落,沈平昌拔出长剑对准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的小姑娘,下一瞬,刺去的剑尖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紧紧握住,沈平昌皱起眉,见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奋力撑起身子握住剑身,神色狰狞,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淌下,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。
“滚开,别逼我连你一起杀。”
沈平昌不耐,可少年攥着剑身的拳头却是更紧了,怎麽也抽不开,只能看见越来越多的鲜血顺着剑身滴落。
“爹,”沈耘秋强忍住手心里传来的疼痛,几乎是咬牙切齿,“求你,别杀她!”
“哦?求我?”沈平昌闻言像是突然来了兴致,戏谑地看着面前的少年。“你这小子,当初被冷待的时候没求我,被生生打折双腿的时候没求我,被扔在西苑自生自灭的时候没求我,我还道你气性大得很,谁知今日竟为了个区区通房丫头如此卑微乞求,还真是有点儿意思。”
“爹,儿子今日是真心求您!”没理会沈平昌带着讥嘲的揶揄,沈耘秋咬紧牙关,“既然您也说上京伸冤必没有好结果,证物也都尽数销毁,没法再掀起什麽风浪,不如就放她离开青州,一命抵一命,儿子这条命本就是爹给的,今日您便拿回去,儿子绝无二话!”
声音沉厚,惊起飞鸟,宿溪这才後知後觉地从巨大的悲怆无力中回过神,瞪大了眼万分震惊地看向那剑尖不断滴沥的血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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