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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洗手台以下,也在镜框以下,正如他们无法坦诚的关系,无法被其他人的目光直视,贺青砚的手由她牵引,放置在隐秘的穴口处。
这是目光触不可及的地方,他们用触觉代替视觉。
镜子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画布,装载她美丽的特写。浴室调着蜜色光,他们沐浴在阴湿空气里,身体紧紧相拥,洗手台下的手却正安静入侵她。
“湿得很快,乖女孩。”
贺青砚闻见她的腥甜,万事万物成熟时,都会散发独特芳香,冯露薇的芳香在他指尖。
“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镜子前吗?”贺青砚问道。
他们脸贴脸凝望镜子,身体已到肉眼可见最近距离。
“啊……哪一次……”冯露薇的记忆一团雾气,身体仿佛破了个洞,她又痒又痛。
“那次你要刮掉后背的纹身,还记得吗小乖。”贺青砚缓慢地往前挤。
“也是这个姿势。”
他骤然用力,冯露薇在怀里一耸,像刚获得双腿的小美人鱼,承受身体的阵痛。
“daddy……”她猛然低呼。
“靠在我怀里,小乖。”贺青砚将她上半身扶起,让她如无根之木,无枝可依的藤蔓,靠在他剧烈震动的心口。
冯露薇看见自己潮红的脸,贺青砚沉静的面孔在后面,深深凝望她。
“想起来了吗?”贺青砚仍在问。
“想起来了,daddy,那时候你不想理我……”冯露薇被弄乱了气息,镜中的她不停颤动。
“不是的,傻女孩。”
“那时候就想这样。”他声音哑得色情,“像这样对着镜子,让小乖看着我。”
她被震慑,说不出话来。
贺青砚的身体坚硬如铁,锁着她、揉搓她,情欲是因为性吸引,那忍耐诞生于什么?
走廊有了脚步声,何钧的声音越过两扇门,朦胧传进来,“青砚书记,时间不多了。”
临时休息的客房隔音很差,贺青砚此时才意识到究竟有多差。
他捂住冯露薇的嘴,镜中她如被缚的神女,嘤咛闷在他手中。贺青砚突然加速她恍然被挑上枝头,像颗熟透的果子,又啪嗒坠下来。
“看着我,嗯?”他让她抬头,冯露薇便只能看他。
在她迷离注视下,在她发不出的呜咽里,贺青砚存心让她颤栗。
-
窗外夜色均匀,分不出淡淡云层和天穹的距离,冯露薇在熟睡中,察觉一盏小夜灯亮起,她刚发出不耐烦的轻哼,被贺青砚捞进怀里,他的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水汽,比平时抱她更紧。
冯露薇睁眼先看见他的胸膛,一件烟灰色丝缎圆领衫,透着他的肌肉轮廓,再往上是他的喉结,在她眼前上下滑动,一吻便落在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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