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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渐近,伴随着女子娇俏的嬉笑声。
“……都怪你,非说这边景致好,僻静,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无聊死了!”
“哎呀,好姐姐,是我错了不成?谁知道安阳郡主这园子这麽大,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嘛…咦?前面好像有声音?”
“哪有什麽声音,风吹竹子罢了!快走吧,我可不想待会儿宴席开始了还找不到回去的路,丢死人了…”
狭窄的空间里,沈知微几乎整个人被萧望卿笼罩在阴影里。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後背,隔着几层衣料,能清晰感受到那急促而滚烫的心跳,以及因忍痛而压抑的沉重呼吸。
萧望卿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。
他的手臂为了稳住身形,不得不虚环在她身侧,手掌紧握成拳,手背青筋暴起,竭力避免真正触碰到她。
距离太近了。
近得她能数清他眼睫上凝结的细密汗珠,能看清他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,能感受到他胸腔每一次艰难起伏时带来的细微震动。
沈知微稍稍偏开头,指尖抵在他紧绷的腰侧,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外面的说笑声渐渐远去。
竹林重归寂静,只剩下风吹叶动的沙沙声,以及两人之间清晰可闻,并不平稳的呼吸。
沈知微刚要松一口气,试图将两人这过于暧昧的距离拉开些许,萧望卿却像是耗尽了最後一丝力气,撑在她耳侧的手臂猛地一软,整个人的重量彻底向她压来。
她猝不及防,被他带得向後踉跄,脊背重重撞在身後的竹丛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几片竹叶簌簌落下。
萧望卿的头颅无力地垂落,额头抵着她的肩膀,墨色的发丝扫过她的下颌,带来冰凉的痒意。
他似乎是彻底昏厥了过去,又或许只是痛得失去了意识,眉心紧蹙。
沈知微被他压得动弹不得,试着推了推他的肩膀,入手一片滚烫的湿黏,血还在渗。
不能再耽搁了。
她咬了咬牙,费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将他的手臂重新架到自己肩上,半拖半抱地,搀扶着他朝着西北门的方向挪去。
这段路走得极为艰难。萧望卿身形比她高大许多,此刻全然失去意识,沉得厉害。她不得不走走停停,倚靠着沿途的树木或假山喘息,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。
西北门果然如萧望卿所言,较为僻静,守门的婆子也不知被支去了何处,门虚掩着。
沈知微费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,搀着萧望卿挪了出去。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後巷,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小车,车辕上坐着个带着斗笠的车夫,正低头打着盹。
听到动静,车夫立刻惊醒,擡头看见他们这般模样,脸色骤变,慌忙跳下车辕迎上来,压低声音:“殿下!”
沈知微将萧望卿整个人的重量卸给了那车夫,车夫身形精悍,动作却极稳,一言不发地架住昏迷的三皇子,利落将人抱起进了马车。
沈知微站在车外,看着车帘落下,隔绝了内里情形。她袖口沾染的血迹已经变暗,指尖还残留着粘腻的触感。
车内传来萧望卿压抑的咳声,以及车夫低沉的询问。
她看了一会,准备当作今日什麽都没有发生,转身欲走。
然而,就在她转身的刹那,车帘被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掀开。
车帘猛地被掀开,萧望卿半靠在车壁上,脸色比竹林里时更加灰败,唇上不见半点血色,气息急促而浅,胸膛剧烈起伏着,眼底却亮得骇人。
“姑娘…”他开口,声音嘶哑,“叫什麽名字?”
沈知微脚步微顿,回身看向车内。
她知道萧望卿的性子,前世便是如此,恩怨分明,睚眦必报。今日她出手相助,无论出于何种原因,这份情他必定会记下。他如今势微,回报或许不会立时显现,但绝不会少。
“臣女沈安榆。”想着,她声音平稳,吐字清晰,将自己那胞妹的名字报了出去。
他或许会查,但更大的可能,是将这份恩情默记于心,然後以不声不响的方式,加倍偿还在安榆身上,绝不让她为难。
至于萧翎钧那边…自己今日行事隐秘,应无人察觉。即便日後萧望卿查到她与安榆的关系,以萧望卿的心性,也绝不会将安榆置于险境,更不会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,引来太子猜忌。
百利而无一害。
像极了她曾经喂过的一只流浪犬,冬日里给它一口吃食,它便默默跟了她半条街,不叫不闹,只远远望着。
後来她病了几日未曾出门,再出去时,发现院门口每日都放着推成小山的柴火。
沉默,忠诚,省心。
“沈…安榆……”不知自己在恩人心中被比作犬类的三殿下低声重复。
剧烈的咳喘打断了他的话,他不得不松开帘子,用手死死按住腹部的新伤,额角冷汗涔涔而下,脸色白得吓人。
车夫见状,焦急地低唤了一声殿下,欲要上前。
萧望卿却猛地擡手止住他动作,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喉间的腥甜,目光再次望向沈知微。
“今日之事,”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艰难,每日说几个字就要停顿喘息,“多谢沈姑娘,林中…多有冒犯,他日必当相报。”
“殿下言重了,举手之劳,不必挂怀。伤势要紧,还请速回府医治。”沈知微略一颔首,不再多言,转身离去。
沈知微回到赏花宴时,席间正行至酣处。
安阳郡主已从对岸折返,面上重又挂了得体的笑,正与几位宗室小姐玩投壶,银箭撞入铜壶,叮当作响,引来阵阵娇笑喝彩。
方才那点风波似乎已被旖旎香风吹散,无人再提,无人敢再提。
她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,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。侍女重新奉上温茶,她端起来,指尖隔着微烫的瓷壁,慢慢暖着。
袖口那点暗红的血渍已被她用帕子蘸了茶水仔细揩净,只馀下一圈极淡的水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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