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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掠过喧闹的席面,很快寻到了沈安榆。
小姑娘正与人玩双陆,眉眼飞扬,掷骰子时手腕扬起一串清脆的响,输了便跺脚娇嗔,赢了便拍手笑开,颊畔梨涡浅浅。
沈知微静静看了片刻,心下稍安。
宴席终了,宾客渐散。
沈安榆玩得尽兴,小脸红扑扑地跑来寻她,挽着她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哪家的点心最甜,谁投壶输得最多,末了才压低声音,带着点神秘兮兮的雀跃:“阿姐,方才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过来,悄悄塞给我这个!”
她摊开手心,是一枚小巧玲珑的金丝荷包,绣着精致的云纹,鼓囊囊的,透着甜香。
“说是殿下赏的糖渍梅子,宫里新制的,让我带回来慢慢吃。”她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得了宝贝的欢喜。
沈知微目光在那荷包上停留一瞬,金线细密,纹样是东宫惯用的制式。萧翎钧惯会用这些细致功夫,施恩于无形,最是能笼络人心。
她擡手,替妹妹理了理跑得微松的发髻,温声道:“殿下厚爱,要记得谢恩。只是糖吃多了伤牙,每日尝一两颗便好。”
“知道啦!”沈安榆用力点头,宝贝似的将荷包收好,又絮絮说起宫中琐事,说皇後娘娘待她如何慈和,太子殿下如何关照,全然一副不谙世事,备受宠爱的天真模样。
沈知微安静听着,目光落在妹妹无忧无虑的笑靥上,心中那点因竹林遭遇而生的波澜渐渐平复。
她伸手,指尖拂过沈安榆鬓边一枚略微歪斜的珠花,细心将它簪正。动作轻柔,珍而重之。
“在宫中一切可还顺心,”她状似随意地问,声音放得更缓,“可有人为难安榆?”
沈安榆正说得兴起,闻言眨了眨眼,挽着她的手臂撒娇般晃了晃:“没有呀!宫里可好了,娘娘待我极好,太子哥哥也常让人送新奇玩意给我,宫女嬷嬷们都不敢怠慢的!”
她顿了顿,像是想到什麽,声音低了些许:“就是……有时会觉得闷,规矩也多,不能像在家里时那样跑跑跳跳……”
她很快又扬起笑脸:“不过能时常见到阿姐,我就很开心了!”
日光西斜,将离席宾客的身影拉得细长。安阳郡主亲自送至二门,笑语温言,周到得体。沈知微携安榆随人流缓步而出,登上来时那辆青帷小车。
车厢内,安榆仍沉浸在宴席的馀兴中,捧着那金丝荷包爱不释手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沈知微倚着车壁,不时点头接上两句,为说得口干舌燥的小姑娘添一杯热茶。
马车驶回林府时,暮色已浓。
早有仆妇候着,见她们下车,忙迎上来。安榆依依不舍地拉着沈知微的衣袖:“阿姐,我过几日还能来找你玩麽?宫里规矩多,闷得很。”
“想来便来,”沈知微替她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珠花,“只是需得先回了皇後娘娘,莫要任性。”
“知道了阿姐,别总把我当小孩子。”沈安榆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笑着应下,说完又黏着她要抱,许久才心满意足地随着前来接引的嬷嬷走了。
沈知微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後,方才转身,朝着自己那僻静小院行去。
小院一如既往的清寂,只廊下悬着一盏孤灯,在渐深的暮色中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。
她推门而入,室内地龙烧得暖融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雅的梅香,与她平日所用熏香略有不同。
目光掠过临窗的软榻,只见榻中央的小几上,不知何时多了一碟新制的点心。
并非宴席上常见的甜腻糕饼,而是几样做得极精巧的咸口小食,酥皮金黄,隐约可见内里裹着火腿和菌菇,瞧着便令人食指大动。
碟子旁还搁着一只素白瓷盅,盅盖微掀,热气氤氲,溢出清甜的百合莲子羹的香气。
沈知微脚步微顿。
侍女悄步上前,低声道:“小姐,太子殿下晌午遣人送来的,说…说是瞧您近日胃口寡淡,让厨房试着新做的几样小点,给您换换口味。”
沈知微走到榻边坐下,指尖拂过那尚温的瓷盅边缘。
盅里的羹汤温度恰到好处,清甜不腻,点心酥脆咸香,皆是合她脾胃的样式。她口味偏淡,不喜过分甜腻,这些细微的偏好,寻常人绝不会留意到。
萧翎钧却记得。
重生一世,他待她依旧细致入微,只是这份好里,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补偿。
她执起银箸,夹起一块火腿酥,送入口中。酥皮在齿间碎裂,咸香恰到好处。
用完点心,盅底还温着。她起身欲唤人送热水来沐浴,却见屏风後已备好了沐桶,水面飘着几瓣干燥的白梅,热气袅袅,温度也是正好。
一切都被无声无息地安排妥帖,无需她费心开口。
她褪下衣衫,浸入温热的水中,白梅的冷香随着水汽蒸腾,舒缓着紧绷了一日的神经。
她闭上眼,眼前是竹林里那双隐忍痛楚的漆黑眼眸,宴席上萧翎钧温和却深不见底的目光,以及安榆毫无阴霾的笑脸。
水声轻响,她掬起一捧水,泼在脸上。
水珠顺着脸颊滑落,滴入水中,漾开圈圈涟漪。
无论前路如何,至少此刻,这一方暖融天地,这一盏为她而亮的灯,是真实而熨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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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沈知微有时觉得萧望卿像一只田犬
忠诚可靠,能看家护院,不过分黏人
被夸奖时会更加卖力
这种想法在她于书案间擡眼,对上君王沉默而直白的目光时愈发加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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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收拾剧情准备兄弟扯头花了[害羞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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