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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看着是没事了,但昨晚给他揉,他还是有点疼。
“不行,再歇两天。”
“我现在是做错事了在被罚吗…”
乔苏吸吸鼻子:“我不想在家待着,你又要关着我了吗?我最近又没做错事…”
靳越群抽了下嘴角:“哪里关着你了?脚是谁崴的?”
乔苏憋半天,有点尴尬,只好用那只没伤的脚蹬了靳越群一下,偏头倒在枕头上:“就是你…!你之前说只有我做错事你才会关我禁闭的,现在我就是在被关禁闭…!你不讲道理…!”
到底是谁不讲道理?
不过乔苏说的也不假,靳越群这个人,平常乔苏把他惹急了,他最多也就是揍两下屁股,不疼不痒的,但那都不是他真生气。
真把靳越群惹火了,他会关乔苏禁闭。
他说关就是关,任乔苏怎么哭怎么闹都别想从这栋小楼里迈出一步来,这对乔苏这种一天不出去跑就憋的浑身难受的性格来说,可比揍几下屁股要折磨一万倍。
乔苏十六那年惹火过靳越群一次,当时有人叫他去水库那边玩儿,他没提前跟靳越群说一声就去了,谁知道脚下一滑,掉下去差点淹死。
幸好被旁边勘测站的管理员看见给救了。
回去他让靳越群狠狠揍得屁股开花不说,整整一个星期他都被关在家里,学校也请假,乔苏简直要憋疯了,每天挂着两行眼泪,爪子挠着大门,写了好几封保证书,但靳越群硬是一天都没心软。
“你好烦,干嘛总翻旧账…!”
到底是谁在翻?
可乔苏这两年也确实是跟谁做什么说什么都有乖乖跟他讲。
“别乱蹬,再蹬着脚怎么办…?那你下午想去哪儿?我今天厂里有事,我叫人陪着你。”
乔苏一下子就有精神了。
“我想去摘榆钱叶…!”
这时节,嫩绿的榆钱叶正挂满枝头,好多人下班了就去摘,回去洗两遍,不管是蒸榆钱菜团还是炒鸡蛋,都特别鲜灵。
“现在哪里还有,都被别人摘完了。”
“有,真的有!”
乔苏坐起来,搂着靳越群的脖子:“我知道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,你记不记得王叔承包的那片果林后头?就在那个果林西边的一条小路,往里一直走,再拐弯,就有一片,那地方他们都不知道,就我知道!”
靳越群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嘴里的王叔是谁,那片果林在哪儿。
“那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你也找得到?”
“我跑的多嘛。”
他还有点得意。
“那片都到徐水镇了,太远了…”
“那你教我骑自行车?我自己骑车去…”
“现在教怎么来得及,再说你的脚…”
“我的脚已经没事了…!去嘛去嘛,再去晚了那边就真的没了,我还想吃你做的凉拌榆钱呢,一年只有一次的嘛…!”
那边,自从那天崴脚,靳晓北也不放心乔苏,前两天不敢来,怕撞他哥枪口上,下午想着他哥估计去了厂里,才提着一兜他妈刚蒸的包子过来看乔苏。
到门口喊了两声,没人应,难道出去了,崴脚还去哪儿?
等了一会儿,太阳都要落山了,他看见上坡的小路上,他哥背着乔苏上来了。
他哥托着乔苏的两条大腿,手里拎着两大袋满满的榆树枝,上头挂的都是鲜嫩绿油的榆钱叶,风一吹几朵露水一样的落,乔苏脸上的笑脸灿烂极了,手里也拎着一袋,只是比他哥手里的少的多。
“靳晓北!你来的正是时候,看我和你哥摘了多少,一会儿你拿走一袋给你妈啊…”
靳越群给乔苏放在院子里的板凳上。
“注意你的脚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
乔苏挑了一枝顶好看的,打算一会儿放进他的鱼桶里,靳晓北也坐下帮着摘,看着他哥洗手进了西边的厨房。
“我哥做饭啊?”
他没想过他哥居然会下厨,他们汉北这边好多男的都还信奉男人远庖厨那老一套,觉得锅台晦气,比如他爸。
“是啊,你哥做的红烧鱼可好吃了…!”
他哥还会做红烧鱼?
“你们不是请了个做饭的阿姨吗,人呢?”
“走了,还没找的新的呢,咋啦?”
靳晓北想问什么,又没问,其实他挺喜欢做饭的,但是他有时候偷着一进厨房,他爸就劈头盖脸地骂他,说他没出息。
晚上靳越群烧了鱼,煮了米粥,还把靳晓北带过来的包子搁锅上热了热,三个人够吃了,靳晓北意外地现他哥的厨艺真挺不错的。
“我就说你哥做饭好吃吧,你哥做什么都做的好,就是刷碗都比阿姨刷的干净,还快…!”
“我哥在家还刷碗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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