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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越容貌出众,但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,刚才突然暴起揍人,眉宇间全是骇人的煞气。
是不是少年犯不好说,不好惹是肯定的。
酒店经理赶紧上来打圆场,对阮知慕道:“既然如此,就快把你弟弟带回去吧。”
阮知慕:“当然,当然,只是不知道,唐先生是否……”
唐勇冷哼一声。
他对阮知慕的话半信半疑,觉得有胡说八道的嫌疑。但是这么多人在场,对方还是未成年人,这次事情也确实是因他色心而起,就算闹大了,他也讨不到什么好。
而且,他的确打不过对方。
要真再打起来,被一个小崽子按地上锤,又得丢一次脸。
唐勇恶声道:“今天就先放过你们。”
阮知慕一副害怕的样子:“那,唐先生没有别的事,我们先走了?”
唐勇再次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——
回去的路上坐地铁,只剩一个座位了。
阮知慕让严越坐,严越冷着脸不理他,一只手抓着栏杆扶手,一只手插在裤兜里。
阮知慕自己坐下了:“你在生气?”
严越:“没有。”
阮知慕:“还说没有,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。”
啧,小孩子就是不会掩饰自己。
阮知慕:“我猜猜啊……是生气我刚才胡说八道?”
严越:“……”
阮知慕跟他解释:“那个唐勇有点钱,但不过是个地痞流氓,俗话说横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,我不这么说,他今天可能会揪着我们不放。”
“要知道,这个社会上是有很多垃圾人的,为了逞一时之快给自己泼一身屎,是很不值得的。”
严越不说话,阮知慕也不想勉强他,闭上眼睛休息。
到家,阮知慕用钥匙开了门。
严越:“为什么要放过他。”
阮知慕开灯换鞋:“怎么能叫放过,你不是已经帮我教训过了嘛。他是手贱,又不是杀人放火了,难道要用刀捅死他啊。”
严越站在门口不动:“真怂。”
阮知慕:“行行行,我怂,你最勇猛了好吧,赶紧把鞋换了洗澡去。”
严越:“你是不是觉得他有钱有势,害怕被报复,所以拦着我。”
阮知慕见他没完了,心知他今天必定是要问出一个结果来,在餐桌旁坐下:“行,你想知道,我就跟你摊开说明白。”
严越在他对面坐下了。
阮知慕:“这么说吧,如果今天对方真的有钱有势到了我惹不起的地步,我会在一开始就绕道走。”
“我今天听新娘家属聊天,知道唐勇不过是一个地痞混混,还欠着新娘一大笔钱。”
“今天就算你不出手,我也会反击的。”
“我很感谢你今天的举动,但是如果有下次,我希望你冷静一些,等我来处理,而不是立刻用拳头解决。”
严越语带嘲讽:“你?怎么解决,讹对方一笔钱吗。”
阮知慕:“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。”
严越脸色阴沉:“这就是你的价值观吗,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衡量,来偿还,哪怕是被人占便宜。”
阮知慕平静道:“不同的人生就是有着不一样的解决方式,连人命也是分高低贵贱的,你是第一天知道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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