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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!用力!”卫戈用肩膀死死顶住木板,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变形。费明远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将麻袋片塞进另一处更大的破洞。雨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,冻得他牙齿打颤。
简陋的屋顶也开始告急。几处隐蔽的破口如同开了闸,浑浊的雨水如同小瀑布般倾泻而下。浑浊的水流砸在地上,溅起肮脏的水花,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。
“桶!水桶!”卫戈眼疾手快,一把将那个好不容易提上来的水桶推到一处最大的“瀑布”下方。浑浊的雨水立刻灌入桶中,发出咚咚的闷响。他又抓起角落一个破瓦盆,冲向另一处漏水点。
费明远也想帮忙,但刚迈出一步,胸口的闷痛骤然加剧,眼前一阵发黑,身体晃了晃,差点栽倒。他连忙扶住冰冷的墙壁,大口喘息,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里,带来刺痛的酸涩。
“别动!坐回去!”卫戈的吼声穿透雨幕。他像一头在暴雨中守护巢穴的孤狼,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,用一切能找到的容器——破碗、甚至那个煮药的瓦罐——去接屋顶漏下的雨水。泥水溅满了他的裤腿和赤裸的上身,那道狰狞的疤痕在闪电的映照下格外狰狞。
油灯的火苗在狂风中疯狂挣扎,最终“噗”地一声彻底熄灭。陋室内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只有窗外惨白的闪电不时撕裂夜幕,照亮屋内两个在风雨中奋力搏斗的身影,如同定格的黑白剪影。
费明远摸索着坐回那张光板床边,冰冷的雨水浸湿了床板,寒意刺骨。他蜷缩起身体,听着头顶狂暴的雨声、卫戈急促的脚步声和容器接水的咚咚声,感受着陋室在风雨飘摇中的无助。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包裹住了他。身体像被掏空,冰冷、疼痛、虚弱…知识在自然伟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。
就在这绝望的冰冷和黑暗中——
“嚓!”
一簇微弱的、橘黄色的火苗突然在屋子中央亮起。是卫戈!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那个视若珍宝的火柴盒,小心翼翼地护着,点燃了半截不知何时藏起来的、粗短的蜡烛头。
摇曳的烛光驱散了浓重的黑暗,虽然微弱,却无比坚定地照亮了起来。昏黄的光晕里,卫戈浑身湿透,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,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。他脸上沾着泥点,左臂那道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水光。但他挺立如松,眼神恰似锤炼过的冷钢,毫无半分慌张,唯有一份磐石般的沉稳。
他将那截珍贵的蜡烛稳稳地立在三条腿的破桌中央,烛火跳跃着,顽强地抵抗着从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。
“拿着。”卫戈的声音响起,带着雨水的湿气,却异常沉稳。他将怀里那本紧紧护着的、干燥完好的深蓝色笔记,塞进费明远冰凉的手中。
笔记本的硬质封面触手微凉,却仿佛带着卫戈胸膛的温度。费明远下意识地牢牢搂住它,犹如抱住了风暴中仅有的浮木。
卫戈没再看他,转身继续与屋顶的漏洞搏斗。他扯下自己身上那件唯一还算厚实、但此刻也已湿透的旧外衣,团成一团,奋力塞向一处顽固的漏水点,用着一股野蛮的狠劲。
每一次他奋力堵漏时肌肉的贲张,每一次他接满一盆水倒掉时沉稳的动作,都像无声的鼓点,敲打在费明远的心上。
胸口的闷痛依旧,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衣衫,简陋的小屋在风雨中呻吟。但抱着怀中这本干燥的笔记,看着烛光下那个如同礁石般抵御着惊涛骇浪的身影,费明远心中那片冰冷的绝望之海,正被一种更强大、更温暖的力量缓缓填平。
知识是力量,足以改变命运。
窗外,雷声依旧轰鸣,暴雨如注。陋室内,烛火摇曳,微光如豆。两个被命运抛掷到绝境的身影,在这狂暴的雨夜里,被这一豆烛光和一本笔记,紧紧地系在了一起。
晨光
暴雨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戛然而止。只留下屋檐滴水的嗒嗒声,敲打着劫后余生的寂静。陋室内,积水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、灰蒙蒙的天光,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枯草和泥屑。空气里弥漫着湿土、霉味和蜡烛熄灭后的淡淡焦糊气息。
卫戈靠坐在墙角,背抵着冰冷潮湿的砖墙,头颅低垂。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,遮住了紧闭的双眼。
他胸膛微微起伏,呼吸均匀而深长。赤裸的上身残留着泥水的痕迹,左臂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目。他的一只手还虚握着几枚新做的、末端锋锐的鱼钩,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搭在膝头,指节上带着磨破的血痕。
费明远蜷缩在光板床靠墙的一角,身下垫着那块唯一还算干燥的旧麻袋片。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本深蓝色的笔记,破碎的眼镜放在枕边,镜片碎裂得更厉害了。他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紧锁,即使在睡梦中,身体也因寒冷和胸口的隐痛而微微瑟缩。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,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。唇色依旧苍白,但昨夜那惊心动魄的咳血似乎并未重演。
一缕微弱的、带着雨后清冽气息的风,从被麻袋片和木板勉强堵住的破窗缝隙里钻了进来,拂过费明远冰凉的脸颊。他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视线先是模糊一片,只有灰暗的光影。他摸索着戴上破碎的眼镜,世界才勉强有了轮廓。映入眼帘的,是狼藉的室内,浑浊的积水,以及墙角那个浑身湿透、疲惫沉睡的身影。
卫戈…他守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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