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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。
“啊———不行!”
病房内,季蓝猛地尖叫,惊恐地捂着屁股,眼神里全是恐惧,被逼至角落,身后是墙,已无路可退。
谭秉桉叹口气,哄骗道:“只一瞬间,马上就好了,就跟被蚂蚁咬一口一样,不疼的。”
“骗子!”季蓝连连摇头,嘴巴都瘪了起来,整个后背都和墙面紧贴,恨不得把墙壁磨出个大洞,好让他逃出去,“我的屁股昨天刚被囊了一针,疼的要命!”
季蓝原本还在为不用屁股生孩子沾沾自喜,却没想到还是要被针头囊屁股,合计着这一劫在这儿等着他呢!
那针头他昨天瞄了一眼,比平常的针管上的针头粗了不止一倍,难怪拔出来要摁那么长时间。
他的屁股真的难逃这一劫了吗?
谭秉桉站在他面前,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好言相劝道:“医生说保胎针要连续打几天才会有效果。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家。”
昨天打针时残留痛的感若隐若现,季蓝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疼,关键是被这玩意儿囊完之后第二天还会继续疼,甚至更疼了,屁股往床上一坐,但凡坐到针眼上,那感觉简直了。
“我抗议!”反正身体已经不难受了,胃不疼,小腹也不坠痛,孩子估计坚强的很,季蓝言之凿凿道,“我已经好了,说不定今天就能出院!”
劝说无果,谭秉桉脸色冷了下来:“抗议无效,该打的针还是得打。”
他指了指季蓝的小腹,随即又补充道:“如果迁就你,回家后又出事该怎么办?”
他可不想到时候因为没有谨遵医嘱导致大出血,再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,这次是碰上运气好,那下次呢?
谭秉桉不希望季蓝被这个孩子给连累,一旦出事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,况且医生说了,不能事事迁就。
季蓝沉默片刻。对啊,任性归任性,他也得分个时候,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,他还那么年轻,不能把生命浪费在任性妄为上。
季蓝浅浅动摇,纠结开口:“能不能换一种方式,昨天挂吊水不就挺好的吗,给我挂吊水吧,那个好得快。”
虽说都是打针,这两个的疼痛级别可是天差地别。
谭秉桉果断拒绝,一切按照医生叮嘱的来:“不行。”
季蓝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,抱怨道:“为什么啊!”
“要是什么都能任由你自己胡来,还要医生干什么。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据理力争,从墙角争辩到病床,再从病床到门口,直到季蓝想亲自去找医生询问究竟能不能打吊针,谭秉桉则挡住了路不让他去。与此同时,护士推着治疗车从外面进来。
开门的瞬间,两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门口,病房内忽地安静,季蓝原本还死死扯着谭秉桉的衣领,领口都因为衣服的弹力而变形,谭秉桉则有些生气的让他松开,下一秒,季蓝骤然松了手,谭秉桉则不自在的咳嗽两声。
“四号床季蓝吗?”护士将治疗车停在病床旁,确认了一遍信息。
季蓝反应慢半拍,嘴巴张张合合没能说出话,还是谭秉桉整理下领口回应道:“对,四号床季蓝,今天还有一针保胎针没打。”
护士点点头,问:“吃过饭了吗?这个不能空腹打。”
谭秉桉说:“吃过了。”
“那行,脱了裤子吧。”护士这句话是对季蓝说的,但她一抬头就愣住了。
只见季蓝早没了先前的嚣张,此时乖的不得了,很是拘谨,双手放在身前,扣着手指,时不时的偷瞄她一眼,有些惧怕。
主要是会被看光屁股,他最担心这点,虽说在医生护士面前无性别之分,但他还是很不自在,扭扭捏捏的不肯上前。
护士笑了笑:“快脱吧,我见过的病人成千上万,记不住你的样子。”
不容季蓝做一下针前准备,谭秉桉就上去拉他,在他耳边悄悄说。
“一会你就从一数到五就打完了。”
季蓝感觉这一切来的太快,他还没能适应,可医院那么多病人怎么可能会等他一人,说好听了是体贴病人,难听了就是浪费医疗资源。
他死死站在原地,不肯上前一步,前方的护士正在配药,为了不耽搁时间谭秉桉直接抓过他,特意避开肚子把他按在腿上。
季蓝一惊,在他腿上挣扎着想要起身,但力量悬殊,他只有被压的份,“放开!快点放开!我还没准备好!再等一下!求你了!!”
谭秉桉忽视掉他的话,压低了声线说:“不用准备,马上就好,你别那么紧张,动静太大了,外边都能听见。”
“你个王八蛋!”
刚骂完,一阵风飘过,季蓝突然感觉屁股一凉,一转头,裤子被扒掉了一半,漏出了白花花的屁股蛋。
他更急了,拼命蹬腿,想要逃离,谭秉桉索性一只手摁住他的脖子,一只手揽住他的双腿,只有屁股能来回扭一扭,做无谓的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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