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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兆璂微微俯身,气息拂过邝裕美的耳廓,话音低沉,近乎耳语,“想我?那就省些力气。”他声音陡然转冷,“不要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说完最后一个字,许兆璂的眼神锐利像刀片刮过她的脸,和她拉开半寸距离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命令她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邝裕美觉得此刻在他眼里的她既狼狈又惊骇,可她也是有脾气的,“我就扫个墓,算什么‘乱七八糟的事情’?”
他让她脱她偏不脱,邝裕美攥住自己t的浴袍领口,转身欲走,刚走一步就被许兆璂攥住手臂,她来不及发出啊的一声,就被他摁在落地窗上!
来不及反应,许兆璂已经扯开了她浴袍的带子!
邝裕美的后脑碰在坚硬的落地窗上,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,有种被全世界看见的羞耻感,她本能地挣扎,去抠许兆璂的手,几乎呜咽,“别在这里……”
这反而激起许兆璂更强的控制欲,他单手轻易钳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上方,紧接着,他膝盖微屈,强势地顶开她的双腿,另一只手直接就往下探……
邝裕美浑身绷紧,很难享受。
许兆璂的动作强势,甚至粗暴,落在她唇上的吻不温柔,带着啃噬和掠夺的意味,手劲很大,她的脖子被他掐得留下红痕。
许兆璂看她推抗他,亦有办法治她,把她的脸扳向一边,要她目光往下,他的脸抵着她的脸,两人的汗水交融,他说话时,薄唇紧贴着她微张的逸出丝丝呻吟的饱满的红唇,“看到了吗?”
他在喘息,气息间带着方才喝下的威士忌的淡淡酒香。
邝裕美也在喘息,不知道他要她看什么。
许兆璂紧贴着她,邝裕美在冰冷的玻璃和他火热的躯体之间夹缝生存,她的手腕被箍得生疼,他要她看,“马路上……那辆黑色奔驰保姆车……”
邝裕美的身体一僵,她瞬间想起了那辆保姆车的主人,那个姓刘的小演员!她怎么来了!
许兆璂很满意邝裕美身体的反应,掐着她的脖子,动作动的更卖力,换来她压抑的抽泣声,他继续用那种近乎耳语的,情人之间的低喃对她说,“她知道我在这儿,就跑来了。可我呢……我在上你……”
之前他和小演员睡,她在楼下等着,如今风水轮流转,她和许兆璂睡,那小演员在楼下等着,她一定很不甘,就像那时的她一样……
邝裕美很讨厌这样,他的三言两语,竟让她烧起一种隐秘的雌竞胜利感,这让她心绪轮转,竟然开始享受起此刻,像一株幽绿的藤蔓,缠绕在许兆璂身上。
主动迎合,主动索要,完全沉溺。
邝裕美痛苦与快感交织的迷乱神情,涣散失焦的眼神极大取悦了许兆璂,暂缓的动作变得更为凶猛暴烈,狠狠把她掠夺!
邝裕美经受不住,揽着他健壮的脊背,腿因为极致的快慰时踢倒了落地窗旁的矮几,上面装有威士忌的酒杯倾倒,酒液浸润柔软的地毯,飘来阵阵酒香……
两人从落地窗玻璃,再到地毯上,再到浴室里,最后回到床上,姿势繁多,力道深厚,小别胜新婚,很是激情。
邝裕美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被雨水打湿的桃花,沉甸甸的雨露浸湿了她,拖着她往下坠,整个人都是化不开的娇嗔与哀怨,只知道紧紧缠绕着眼前的许兆璂。
被子凌乱的大床,邝裕美身旁的许兆璂点燃一支雪茄,烟雾缭绕中,她觉得下面有些疼,许久未见,不知节制。
许兆璂侧身,手臂占有性地横亘在她腰间,他伸出手指,无意识地摩挲她脖子上新鲜的红色掐痕,他笑了。
邝裕美恼怒地瞪他一眼,明日进组免不了涂上厚厚的遮瑕。
许兆璂现在很放松,吞云吐雾时开口,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,“为什么突然要去墓园?”
邝裕美很累,手指都懒得抬,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脑听了这话飞快运转,翻身时抱紧他,眼神自下而上地望着他,“我做了个梦,应该是你妈托梦……”
邝裕美小词一套一套的,就像他面对的无数女人一样,只要对他有所求,说出来的话都没有可信度,许兆璂心想。
许兆璂不想再听奇幻故事,截停她,“下次别去了。”
邝裕美心想扫墓这招有些用,她在他这里能用上的招数不多,不愿轻易放弃,她强续这个话题,“你妈埋怨我,说我怎么不去拜见她这个未来婆婆……”
邝裕美故意说‘未来婆婆’,说这话时观察许兆璂的表情。
许兆璂听她这话来了兴趣,挑眉打量起她,话音饶有兴味,“我妈托梦让你去墓园拜她?”
邝裕美点头,“是啊,我这不就去拜祭未来婆婆了嘛。”
邝裕美又提了遍“未来婆婆”,就在她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些许思索或动容表情的时候,他突然翻身压住她!
他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向自己,两人的脸近在咫尺,呼吸交缠。
邝裕美却看清了此刻的许兆璂,眼神锐利如刀,嘴角勾着一抹了然、轻蔑的弧度,他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而冰冷地告诉她,“我好话不说第二遍,不要再去!”
这是双重宣告,他连续两次警告她不要再去了。
邝裕美油然生出颓唐感,有些灰心,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自欺欺人,她自诩是跟他最久的女人,只要他不厌弃她,她总有办法寻得突围,推进和他的关系。
但现在,他连‘见父母’都不让,他拿她当什么?她真的有办法成为他的唯一吗?她第一次怀疑这个目标是根本到达不了的彼岸,像镜中花、水中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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